作者 藍祖蔚 | |
2013-09-19 | |
一個家,能拆幾回?一條命,能耐幾次蹂躪? 苗栗警方昨天在大埔張藥房的主人張森文先生住家附近水圳裡,找到他的遺體,患有憂鬱症的他,是自殺?還是他殺?答案其實和三年前服農藥自殺的朱阿嬤一樣,都離不開大埔徵地拆屋事件。 是誰以開發之名,大筆一揮就把人家世代耕作的田、合法的家劃入必拆標的? 是誰踐踏了憲法承諾的居住自由與財產保障? 是誰用政治騙術寫下了哄人回家的會議紀錄,再用新的會議紀錄形塑鐵的事實? 是誰趁屋主憂鬱住院,就偷襲強拆了人家住屋,這比家有喜事,送人白包,豈不更殘忍、更惡劣也更無情? 洪仲丘被軍中長官集體霸凌,冤死了;面對政客們的集體霸凌,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朱阿嬤與張森文,難道就不是冤死嗎?三年兩命的冤情誰來平反? 學生團結了,抗爭了,但是臉皮比犀牛皮還厚的政客們誰聽見了?誰理睬了?學生、教授和社運的集體送暖,顯然還不足以安慰張森文的喪家之痛,誰能體會張森文月圓夜前,愧對先人的憂傷心情?中秋風雨又能傾訴多少屋毀人難圓的悲憤? 喚不回拆去的房舍,喚不回逝去的生命,二千三百年前,張良向秦始皇砸出了他抗暴的那一椎,昨天,憤怒的大埔人向劉政鴻砸出了第一隻鞋。一隻鞋未必能砸醒惡人?但是我們人人腳上有鞋,無恃大官之不來,恃吾有鞋以待之。(藍祖蔚) Source: 自由時報/自由評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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