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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發生在六年前和三年半前的粗口風波,結果「攻敵一百,自傷一萬」。(圖翻攝自新聞畫面,民報合成)
十二日在民報專欄寫了一篇「什麼不會,抹黑一流」,引起不少迥響。但總覺該文限於篇幅,未能做更詳細周全的敘述分析,故今再補述幾件偏綠人士演講「爆粗口」,結果被打成「萬惡不赦」,比共匪還糟糕,進而某種程度影響到該次大選。今平心而論,與其怪藍媒、統媒趁機落井下石,大力用力的抹黑「反輔選」,不如虛心檢討在重大選擧場合,針對其實真的很爛的大人物之批判,尤其「爆粗口」,絶對是「攻敵一百,自傷一萬」的結果,應特引為鑑鏡。
補述的這兩件事,或許一些關心「社會事」的人,耳熟能詳,但由於分別發生在六年前和三年半前,還是有很多人忘了或不曉得原委,更不用說針對原案有客觀的檢討分析。筆者不敏,還是要把它清楚記錄下來,做為台灣選擧史、傳媒史的一頁,不容住事如煙,青史成灰。
先說較早即2008年總統大選那一次,時由綠營執行,因之前一年多陷於「紅衫軍」長期以「反貪腐」為名而大規模示威遊行,阿扁政權遂淪為風雨飃搖之窘境。當次大選,國民黨內馬英九咬住連戰多次說過不再參選之理由,(他忘了自己說過一百多次不選台北巿長,最後還是「黃袍加身」),逼退連戰,取而代之。其實伊時綠營士氣十分低迷,連戰搭配宋楚瑜再次捲土重來,或連戰和馬英九老中配,還是可以輕易獲勝的。但馬英九豈甘屈居副手,以占盡天時,遂輕鬆取得大位。
在該次總統大選中,當時教育部長杜正勝所任用的主任祕書莊國榮(台大法律系學、碩士,德國慕尼黑大學法學博士),到台中市演講場助講。他在演講中,依照傳媒雜誌的事實報導,批判馬父滿口仁義道德,卻跑去「開查某」,白天乾女兒,晚上變成乾(第四聲)女兒。
莊國榮此言一出,就像捅到馬蜂窩,絶大部分的藍媒、統媒,用很大篇幅攻擊莊身為教育部主任祕書,居然大談「乾女兒、幹女兒」,侮辱已過世的馬父馬鶴凌•••••,如何教育全國學生?
其實,莊國榮所言確有所本。馬鶴凌是2005年11月1日「猝死」在台北市延吉街號稱是他「乾女兒」翁惠美居家的香閨,馬父不倫之事才非正式的爆而未發。根據壹週刊第355期的專文敘述,馬鶴凌生於1920年,在66歲(約1986年)時,和當時24歲的女學生後來成為乾女兒的翁惠美,至福州街佳利旅社開房間,被已婚的翁女丈夫吳家政發現,造成婚姻破裂,離婚收場。吳家政事後受訪時,十分氣憤的說,當年馬已66歲,翁女才24歲,兩個人怎麼會攪在一起?而翁女受訪時,則輕描淡寫謂:馬鶴凌是我國文老師,課業輔導是比較個人隱私的事,不方便在餐廳談,所以才和老師到旅社接受輔導•••••云云。
馬鶴凌在翁女延吉街住處出入頻繁,被房東監視器拍下許多影像。直到他猝死在翁女香閨,紙包不住火才有零星一些語焉不詳的報導。外界雖疑雲重重,但如瞎子吃餛飩,也在「死者為大」的忌諱中,加上馬英九又是黨內接班態勢明朗的接班人,所以,馬父之猝死乾女兒住處,而非在與太太秦厚修之寓的事件,媒體大概只報導了5%不到的新聞,馬英九也非常非常低調,不發喪、不公祭,短短幾天就火化處理完畢,此次馬母之去世,就是「比照辦理」。古人舊禮教父母去逝,要丁憂三年,甚至有走火入魔守喪廿年之久的。而台灣習俗所謂「頭七」等守靈,和馬家無干,根本無人守靈,兩個女兒還到凱道趴趴走,孫女婿蔡沛然不見蹤影,馬英九秉持「簡單、迅速」兩大原則處理,有人批為矯情,其實他有馬父去世之先例,有不得不然的苦衷。
馬鶴凌死在乾女兒香閨,實情如何,不問可知,大家都寧可「鄉愿」以對。有人對照李登輝當總統時,其父李金龍愛喝幾杯的事,常常被爆料。假設馬鶴凌之事換了是李父李金龍,搞不好天天被統媒上「頭條」,什麼都挖出來。
莊國榮身為德國法學博士,但「土直」性格倒不減分毫,他除了曾批馬英九是「小孬孬」,「叫他哭著回去找媽媽」。還在總統大選助講,大大拆穿國王的新衣,當然引起藍媒統媒一陣撻伐,雖對該次大選結果,應該沒有太大的關聯性,然馬英九勝選登基後,從政大借調到教育部的莊國榮被校評會評為「行為不檢、有辱校譽」,不予回聘。後來還是馬英九高明,指示政大讓莊回任,以示他「以德報怨」的寬宏大量,令人不得不欽佩馬英九陰柔功夫到家。
第二件的「三字經」事件,可就嚴重多了。2010年五都巿長大選,台中巿的中都,是綠營除了南部高雄、台南兩都外,最有可能拿大的第三都,如此就過半壓倒國民黨。斯時,綠營人士所組「搶救台灣聯盟」,由獨派大老辜寛敏率隊,至台中市助講(又是台中巿!)。時任三立電視台「大話新聞」政論節目主持人,也是台灣政論界第一把交椅的鄭弘儀,上台批台灣有八十萬學生以助學貸款苦撐就學,馬政府不予補助,卻對中國來台研究生每人每月補助三萬元、藝術家六萬元。馬施政處處維護中國利益,不管台灣人民生死,這就叫「幹你娘」和「龜兒子」,引起台下觀眾熱烈回應,場面嗨得不得了。
當晚我在報社聽聞此事,大嘆「糟糕了」,從林俊義的「嘴唸經、手摸乳」,到莊國榮的「幹」女兒,都使綠營遭到很大打撃,此次鄭弘儀的「幹你娘」駡現任總統,不但會重蹈以往覆轍,恐怕難以善了。果其不然,當晚電視新聞就以鄭弘儀「三字經」的新聞狂播,翌日的統媒報紙如聯合、中時,都以一、二、三版偌大篇幅報導批判此事。一句話換來連續三、四天大版面激烈攻擊,據說有不熟悉國內政壇的外國人,很驚訝的詢問台灣是否換鄭姓總統了?要不然怎麼占滿報導紙重要版面三、四天?但知道詳情後,覺得台灣有很多媒體是瘋了。
鄭弘儀以一個政論節目主持人,非在電視上而是到地方非候選人場子「爆粗口」,結果引來千萬隻虎頭蜂追螫,沒死實在命大,也創了台灣傳播史和選擧史的空前記錄。對五都選擧有沒有影響?當然有,而且很大。像民進黨台中巿長候選人蘇嘉全,除了鄭弘儀爆粗口事件波及外,在投票前夕再被馬面槍擊連勝文、致藍營歸罪民進黨,呼籲用「選票教訓」。選擧結果,蘇在原台中縣雖贏了一萬五千票,但在原台中市卻輸了四萬五千票,加減後以三萬票小差距輸給第三任的胡志強,令人扼腕,蘇和民進黨是最大受害者。
不但台中巿受影,相信雙北市也同時受到兩事件的雙重負面影響,否則綠營蘇貞昌、蔡英文縱使沒能當選,票數差距應可緊咬。
檢討起來,藍媒、統媒長期控制在國民黨手中,近年雖有稍為衰退,但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加上如題目所示「什麼不會,抹黑一流」,沒事都要指鹿為馬,抓到把柄還不把布染成黑金下流汚穢不堪?像發生在台中巿三次「失言」風波,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聴眾都是「自己人」,再激烈的批判還是喊爽的,多不了幾票,一出差錯被窮追猛打,「抹黑」到底,反倒會失掉數千到數萬自以為「理性」選民的票。這種算盤太不划算。「罵爽」的絶對會影響大局,千萬不要輕忽國民黨的「功力」,和一堆奴才媒體的「配合度」,以及不少選民的判斷力。
以上立此存證,往者已矣,來者可追。筆者二、三十年媒體人冷眼旁觀的經驗,還是值得有志者卓參,消極保平安,積極則可反攻,別老是讓那個靠龐大黨產盡做齷齰事的所謂革命政黨,永遠騎在樸素善良好騙的人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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