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6日 星期一

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我讀我見(5)

新聞報導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5-10-26

(photo source: 本書內頁)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台灣語文,有血有肉,有生命有信仰,是台灣民族的共同生命本質,其範圍由中國大陸的中華皇朝封建到當前台灣KMT的殖民文化,更有跨越海洋的南海風土,台灣學的教育客觀而博大精深,方能建構台灣人民高尚風格,是台灣建國的基礎教育。

一般的共識,HOLO語的古樸色彩可以上溯上古漢語。但是福建在古代居住的原住民乃是百越人,而不是漢人,雖然基於漢文化的強勢,「今之閩人,率不自承為土著,……閩人多來自中原,吾儕亦承認;但必經與土人雜婚之結果乃成今日之閩人」(梁啟超語)。有人甚至追溯上古閩語,認為與上古越南語言有少量共通之處。故閩南語之底層應具其原住民語的成份,可惜此部分語料至今罕見,增加研究上的困難。有的學者遂從中國華南現有的少數民族做語言地理實查,做艱辛的逆向追蹤,希望在上古的閩南語語言上有所突破。

台灣的HOLO語的起源有兩大軸線,一條來自中國福建的百越語,另一軸線則源自台灣的原住民南島語,這兩條源頭的原住民語言最後在台灣交會。

中國春秋到秦漢時代均是百越族的居住地。時間若再往前推移,此處在史前時代由百越族所發展出來的河姆渡文化、良渚文化,其進步的程度均不亞於黃河流域的龍山文化或仰韶文化。既使就之後青銅器的製造等古代先進技術而論,百越族所創發的長江文明,亦大幅領先於漢族的黃河文明。

所謂「百越」,乃是形容眾多的越國或越族。例如中國春秋末年句踐的「於越」、戰國有「揚越」,秦漢時代有「東越」、「甌越」、「閩越」、「南越」、「駱越」、「甌駱」;至三國時代有「山越」,均是「百越」族建立的國家,其中部分南遷至中南半島的越南等地,甚至遠走海外。

由於閩南地區上古時代為百越族所世居,百越古語因而成為閩南古語的源頭,然而上古文獻罕有紀錄,稽考不易,只能就現有百越曾經留佇地區,進行上古越語實查、尋根,研究比對,並做邏輯上最大可能的人文科學判斷。正確性不是百分之百,卻有某種程度可以接受的機率。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台灣HOLO與的源流與演變",《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p.142-143。

鄭老師獨特的見解,確能突破台灣困境,他是理想主義者,是拼死的行者;走進ROC+KMT殖民者火海裡面,散播絲絲的"清流",不斷被蒸發被忽略;這種能夠撐到死前一刻的人,越來越少了。

古漢語正式影響閩南語應是三國時代孫權的吳國,由於孫權對「山越」的經營,吳國勢力進入福建的西北,並在當地設了三個縣,隨著行政權的行使,由浙江南部移民的原祖吳語,即後來的蘇州話或稱上海話,和由江西中部移民的原祖贛語遂進入福建,例如吳語方言的lang(人)、O(澳、海港)、hia(杓子)、ng(手袖)等即是。同時也可能挾帶古漢語滲入福建的民間用語。

例如孔子時代所使用的吾、爾(汝)、伊、HOLO語發音是oa、ni、(Lu)、i。東漢開國君主光武帝劉秀,年輕時最大的願望是當「執金吳」(京城的警察局長兼衛戍司令),其中「吾」當時即讀作oa;爾與汝也符合HOLO話中閩南語的音讀。

而文字隨同語言進入更為明顯,春秋、戰國諸子百家語亦由福建進入台灣HOLO語民間。像莊子的「夭壽」、筍子中的「腹肚」、「鱸鰻」,許多先秦語文都已由HOLO語吸納進入大眾基層。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台灣HOLO與的源流與演變",《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145。

台灣HOLO語來自兩大軸線:第一軸線源自閩南。第二軸線則是台灣本土語言的發展。台灣本土語言最早的是由原住民自上古時代即已使用的南島語演變而來。之後荷蘭,西班牙引進國際語言,等到鄭成功擊敗荷蘭,漢人大量移民台灣,並由漢人至清代大興文教,閩南語至此發揮影響HOLO語的作用。甲午戰後,日本佔據台灣,由於工業革命,歐美文化隨其國勢崛起,許多歐美語言遂隨日語滲入HOLO語之中。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台灣HOLO與的源流與演變",《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p.148-149。

日本統治台灣五十年,對HOLO語的內涵亦有許多實質上的影響。事實上,十七世紀熟蘭遮城建造的時代,城內居住荷蘭人,城外大員市鎮則有漢人、原住民、越南人和日本人在此活動;史無可考,但是可以想像此時的日本人有可能將部分日語向當地漢人滲透。

日語對HOLO語的影響自然以統治台灣的五十年為主,但是其中有兩大軸線在發展。第一個軸線是日語影響華語,再由華語的知識界在1949年國民政府遷台後,影響HOLO語。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台灣HOLO與的源流與演變",《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152。

今日HOLO語的文字化,最大的錯誤是企圖全面使用漢字表述。其實現代漢語的十大方言,不論是官語、晉語、吳語、徽語、贛語,或是湘語、閩語、粵語、平話、客語,沒有任何一種漢語方言能擁有完整的漢字。關鍵在於口語不斷的生長,漢字的創新和借用,均無法適時趕上時代需求,若一定要借用古早世界的文字學、訓詁學、聲韻學、漢語方言學等等的知識,則古人當初創字實無在精神史上預留發展空間的超然能力;若勉強附會,則將增加極為龐大的解釋學的負荷,根本違背符號學、心理語言學、社會語言學的原則,毫不足取。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台灣HOLO與的源流與演變",《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154。

目前越南政府有意與美國簽屬金蘭灣的軍事租借,藉引進美軍以穩定國政大局,但因中國的暗中施壓而有所顧忌。此種形勢亦相對顯示越、中的心裡距離,授予越、台安定與發展的空間。具體而論,在經貿發展以外,十年、二十年的期程,台、越的政治、軍事經營,實有許多可能的想像空間。

尤其以越南與寮國兩國邊界長達1650公里,兩國人士使用越語通行無阻,寮國政府官員攀升至一定層級,均要至越南接受文官訓練,我國若能暢通越南,對寮國即有遠景。

我國自1988年起,累計對越南的投資,至本年三月,總計已高達五十七億美元,若加計經第三國投資等方式之金額,其總數應在一百億美元以上,應居世界各國對越南投資之首位,越南朝野對我國經貿關係亦深表重視,近期有更高層級之互訪活動,雖未對外公佈,然其重要性可見一斑。

可惜我國政府與民間雖有越、台親近關係,我國對「越南學」之言就殊欠重視,造成越、台之間的發展有枝無根,未能深入兩國之間的交流。因此我們具體建議:
一、擴充越南來台留學生獎學金名額,由當前的每年十五名提高至每年四十五名。
二、我國大學應設立「越南學」講座,邀請越南學者來台做三個月或半年之短期教學
三、在兩年內,籌劃完成設立「越語系」,培養越南人才,供應目前三萬,未來即將銳增的台商之需。
四、未暫解越南台商無可以語言溝通之越南幹部可用的立即性痛苦,政府應每年提撥一百萬台幣,補助越南大學生研究台灣,如此預計每年可以速成兩百名越南青年知識份子,為台越貿易提供助力。

但願新政府能有遠見,讓南進政策經由嶄新的策劃,呈現全新的風貌,為台灣經濟,展開一個契機。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請從越南開始南進",《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p.189-190。
(未完待續,撰於2015/07/03)
 
引用: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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