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鄭南榕創辦自由時代雜誌、策劃運動,詹益樺參與社會運動,他們深知:人存在具有主體選擇的生命意義吧!
自由時代二七七期標題「鄭南榕出殯國葬 詹益樺壯烈自焚」,彩色黑底封面黃色標題,令人專注凝視從身體熊熊上升的火焰,令人震驚的身體畫面,當時是禁忌,不宜、不可登上報紙頭版。
一九八九年四○七、五一九,鄭南榕、詹益樺先後自焚,主客觀環境的背後預告了一九八九年不安的台灣,處於內外紛紛擾擾的世界,必須有所蛻變,尋找自我的自由主體。
人民是主體,不斷在行動和判斷中奮進,認識歷史和現實政治的真偽。廿五年前,詹益樺如此選擇生命最後四年,參與反核、農運、工運、社運,他於一九八八年五二○農運第一次拆下立法院招牌。廿五年後,學生佔領立法院的第一天,擦不亮的招牌又再度被拆下,人民行動、判斷、奮進亦然。
過去我們凝視著詹益樺燃燒著的身體,他在蛇籠前如十字架般站立的照片,今天我們看到網路上當時的動態紀錄影像,如一場烈火祭典,逼視著觀看的眼球。他選擇肉體的極痛,迎向死亡之路,事後現場留下一本福音書。
他願作為「一顆偉大而美好的種子」,繼鄭南榕之後抗議國家暴力;身體提火照路的前例不少,今天仍然如此,有千年信仰文化的圖博社群,一位接著一位燃燒身體,我們又如何理解?兩年前,圖博詩人丹真來訪鄭南榕紀念館,臨走前他說:紀念館雖小,對台灣、亞洲、圖博人都很重要,它發出自由的訊息。
五一九將屆,當日下午嘉義竹崎有詹益樺的紀念會,鄭南榕紀念館十七日起有詹益樺特展;學運之後,歡迎到紀念館看展、沉思。
(作者為鄭南榕基金會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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