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2日 星期四

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我讀我見(4)

新聞報導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5-10-22

(photo source: 本書內頁)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國民黨的民代,要選舉前,需求選票,不管您"獨的很深",選前皆是會答應"獨派"的要求,而選後;即刻"翻臉不認人",但是絕不會"惡臉相向",反而會騙說已經正在辦理之中;於是許多台派會認為民進黨不好,國民黨有誠意咧,KMT的騙術高明,台灣人就吃這一套。

從前,在楊朝祥以前的國民黨教育部;杜正勝以前的民進黨教育部,有關課綱的研修系統沒有所謂「檢核小組」的編制,現在突然冒出政治指導教育、政治干擾教育違法結構,令人感覺國民黨做事非常的「敢」!

其實,國民黨一向都「敢」於違法:例一、課綱依國民黨建立的規制,一向一體施行。未料「九八正綱」二十一科放行,唯獨攔下國文、歷史兩科,形成「九八課綱」中混有「九九課綱」;又有「一百課綱」的亂象。例二、本土語言閩南語審議小組委員李勤岸教授、蔣為文教授,聘書任期尚未屆滿即予以解職,根本目無法紀。連剩餘半年聘期都不能等,守法的耐心蕩然無存。例三、「中華文化基本教材」未經「課發會」、「總綱小組」的審議流程,而擅自作成「必選」的決策。自稱開發「中華文化基本教材」乃是要重建社會道德,但此種違法手段根本戕害道德,口中道德而行為不德。言行的不一致性十足顯示其虛假、偽君子的嘴臉。

其他違法事例難以一一列舉。此次的歷史「微調」以及至今深受輕忽的國文課程中國殖民文學獨霸,和攸關台灣母語是否得以適當保存與發展的國中「必選」一節本土語文,這兩大議題都是台灣子弟本來應享的學習權利,卻因中國政權的統治遭受搶劫、剝奪,而民眾無知,「豆油互伊,碟仔啊捧去」。台灣人民應該加緊覺醒,起而反抗,才有機會擺脫被統治者的命運!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微調」、違法",《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p.114-115。

1990年代我們力爭設立台灣文學系、所。當時教育部批駁無法找到足夠台灣文學師資。幸虧一批懷有使命感的中文系教授、副教授以平素對台灣文學的鑽研,志願到台灣文學系、所任教,而葉石濤教授,以師範畢業的國小教師資格,因「台灣文學史綱」的鉅構與三、四十本台灣文學作品的質與量,最後獲聘為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的講座教授到博士班開課。今日本土語文的師資條件已迥異於二十年前,課綱小組仍以師資一事刁難,居心實在十分可議。

多年來,我們一直強調批判馬政府的國小本土語文課程是「假性課程」,在台灣母語課程中上電腦、上華文的成語接龍,甚至有老師開學第一次上課,就對學生抱怨,我根本討厭教台灣母語課,在國小圍牆外邊則有成群的台灣文學、台灣語言學博士、碩士無法走入國小的大門,請問馬英九政府,讓如此尖銳的對比存在而不願加以縫合,除了決心扼殺台灣本土語文的潛在意識,又有何道理可說!

至於教材及其他相關配套,只要專業者的師資能做法制化聘用,人力的釋放短時間內均可以逐一化解,總綱小組國中分組的抵制若非刻意刁難即屬對此一議題的背景完全無知,用此種水準斷定國中台灣母語前途我們斷斷不能接受。我們呼籲民進黨與台聯立委立即與蔣偉寧部長有約,要求蔣部長給個明確的、斷然的、清楚的說法!2014.4.11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國中本土語文必選又遭否決",《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p.116-117。

台灣學教育有其淵源的歷史傳承,研究台灣語文的發展,可以了解到台灣殖民時期的各種文化、習俗,台灣學就是一面可以看透KMT殖民統治的照妖鏡。

一個深綠、堅持台灣主體立場的阿公,從南部打電話與北部就讀國小的孫子講話,祖孫兩人活在完全不同語言的國土。祖父問孫子:「哇底講啥米爾(古漢語發音、你)敢聽有?」電話那一端傳來短暫、完全的靜默,因為孫子聽不懂「哇底講啥米爾敢聽有?」的台語意思。祖父心中深受打擊,因為祖父知道孫子長期、每天接受正統的藍營中國式的教育洗腦,與孫子不只語言不通,將來政治思想可能也會不通,甚至與自己完全對立!

一個父親與讀研究所的兒子談及二二八的種種殘酷惡行,而子露出一副難以相信的傻笑,口中喃喃:「敢有可能?敢有可能?」父親後來找來親身見識過二二八的八十幾歲祖父,講述所眼見所親知的二二八給孫子聽。讀碩士的孫子仍然是傻笑、敢有可能!台灣的整個教育內情,嚴酷的撕裂綠營信念的家庭:長期!每天!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一個台灣阿公的悲傷!",《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127。

在台灣母語的語言發展史上,由於原住民語有音無字,極不利於語言長期性的歷史傳承。1627年第一任的荷蘭牧師Georgius Candidius抵達台灣的新港社傳教,之後逐漸用羅馬拼音文字(或稱拉丁字)寫成西拉雅族平埔語的「聖經」及多種宗教書籍如「祈禱文」、「十誡」等,最後繁衍成有名的「新港文書」,乃是台灣語言史的盛事。

到了1860年代,西洋傳教士經過長期的研究、修訂、改良,終於制成可以共通西方多國語言。又可以適用於台灣HOLO、客家、原住民各種族群母語的台灣羅馬字(又稱白話字)。台灣母語有了文字,後來才有1940年代以前,許多不識字的草地阿公、阿婆,竟然能夠閱讀只有當時高級知識份子才會的英文,其實他們讀的正是用台灣羅馬字寫成的聖經、聖詩。

台灣母語的流變由於缺乏完整的「台灣語言發展史」的撰著,至今無法形成統系儼然的概念。但是我們憶想十七世紀的南台灣,荷蘭人邀請西拉雅族各社領袖到台南共進西餐大宴;北台灣的馬賽人,有許多人能通馬賽語、漢語、葡萄牙語、西班牙語四種語言的盛況,不難想像風雲際會的台灣,在語言學界竟是何等的光彩!

不幸的是二十世紀的兩大政治變遷,造成台灣母語災阨的來臨。第一個是1895年台灣割日以後,日本煉成「皇國民」的語言政策。本來日治初期,公學校雖然以教授「國語」(日語)為主,但教授四書、三字經的漢文課仍被列為必修科目,之後漢文課教學時數逐漸減少,1922年「新台灣教育令」公佈,漢文課改為選修,至1937年中日戰爭爆發,日本皇民化運動大規模推動,日本政府鼓勵國語家庭,台灣能聽、能講日語的人口遂從1915年的百分之二,躍升至-1944年日語普及率的七十一個百分點。

但是台灣母語最大的噩運還不是來自於日本而是在於中國。1949年國民政府蔣介石政權播遷來台,開始雷厲推行「國語」(北京話)。1956年起,台灣省教育廳下令學校中禁止使用方言。違者輕則罰站,重則打屁股或罰錢;之後規定電視台一天只准播放兩首台語歌曲、布袋戲電視演出只准用北京話發音,台灣母語與台灣本土文化連跟斬截,至此已是毫不留情。

更為嚴重的是1985年,在台灣母語已有萎縮、凋零的危機時刻,當時中國國民黨主政下的教育部猶將「語文法草案」提交立法院審議,內中規定二人以上的場合不得使用台灣「方言」交談,違規二次即處二千元以上、一萬元以下罰鍰,連續違反者連續處罰。台灣母語至此已是面臨生死交關的危機,幸賴當時黨外運動力量,台灣母語始得死裡逃生。
台灣南社,2015,"鄭正煜文集-台灣HOLO與的源流與演變",《臺灣學教育ê開拓者-鄭正煜紀念集》,春暉,高雄,pp.138-139。
(未完待續,撰於2015/07/03)
 
引用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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