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0日 星期二

中共的十八騙

編者按語:黃花崗雜誌的一位香港讀者,為支持本刊,將二十多年前曾由香港呼聲月刊發表過的「中共的十八騙」寄給我們,希望我們能夠重新發表。本刊十分感謝這位有心的香港讀者,也十分地願意重新發表並連載這篇優秀的文章。因為它完全根據歷史的事實,對共產黨的拿手好戲――「騙」,作了十分實在而又精彩的歷史註腳。更何況,中共不僅已經騙了香港人民,而且更在處心積慮地欺騙今天的台灣人民特別是台灣的國民黨,而後者又正在被共產黨騙得稀里糊涂,甚至心甘情願,興高彩烈……當此之際,為了2300百萬台灣人民的福祈,更為了中國大陸人民的萬難民主追求,還為了我們中國民主統一的希望和前途,我們發表這篇佳作,就不僅具有反思歷史的意義,而且富有針貶現實的價值了。
由於該文在香港發表時,中國大陸民間的歷史反思運動尚未開始;但二十餘年之後,當該文在本刊重新連載之日,中國大陸民間的歷史反思運動已經碩果累累。故在必要處,本刊將以編者按語的形式,為該文作些必要的補充。
 
第一騙:騙國民黨
 
民國十三年國民黨始有「聯俄容共」做法,容許共產黨人李大釗、譚平山、張國燾、毛澤東等人以個人身份宣誓加入國民黨,當時在國民黨內部引起極大爭執。
聯俄政策甚少人反對,因為當國父在廣州設立大元帥府與北京政府對抗,世界各國皆承認北京政府是合法政府,對廣東革命政府同情者少、打擊者多。俄國適在此時獲得共產革命成功,推翻了只存在了八個月的「俄羅斯共和國」,復辟了沒有沙皇的黨主極權專制制度,卻對外偽稱「要解放全人類,還要在全世界實行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共產主義」,並兩次公開聲明欺騙中國,要廢除俄國二月民主革命前沙皇改府強迫滿清簽訂的不平等條約(編按:純屬欺騙。非但絕不兌現,而且在中華民國政府東北當局於1929年收回中東路主權時,竟悍然發動侵華戰爭,這就是中國現代史上「中東路戰爭」的由來。所以,廣東革命政府視蘇俄政府為友乃是很自然的事,但是因聯俄而要容共,內部意見便不同了。國民黨內忠貞黨員以張繼為首堅決反對,認為中共黨員加入國民黨又仍然要保留共產黨員身份,而國民黨與共產黨立場並不完全一致――國民黨實行三民主義,共產黨要實行共產主義,此類跨黨黨員究竟該實行那個主義便爭執不下。為此,張繼憤而脫黨,容共之舉幾乎告吹。中共黨員在俄共領導下,向國民黨施行騙術以博取同情,終得加入國民黨,當時所施辦法甚多,而以李大釗聲明為代表文件,茲錄於後:
 
對共產黨分子加入國民黨之聲明  李大釗
 
諸位同志們:兄弟深不願在本黨改造的新建中,潛植下猜疑與不安的種子;所以不能不就我個人及一般青年同志們加入本黨的理由及其原委,並我們在本黨中的工作及態度,誠懇的講幾句話。
兄弟們到廣州來,承本黨總理及黨中先進諸同志歡悅的接受,令我們在國民革命的工作上得有盡其棉簿的機會,我等不能不敬服本黨總理及黨中先進諸同志熱誠的促進負有國民革命的使命的國民黨的精神。但有少數先進的同志終不免對於我等加入本黨致其懷疑者,使此懷疑不能渙然冰釋,則於本黨改造的新機中,即預伏一種妨害將來發展的危機,此斷非吾輩之所願,想亦先進諸同志之所願。用是不能不將我等加入本黨的理由,開誠佈公的講出來,以求得一共同的瞭解,而消除各方在潛萌的危機。
我們相信在今日列強的半殖民地的中國,也就是本黨總理所說的次殖民地的中國,想脫除列強的帝國主義及那媚事列強的軍閥的二重壓迫,非依全國國民即全民族的力量去作國民革命運動不可。若想完成此國民革命的事業,非有一個統一而普遍的國民革命黨不可。我們認為在這種國民革命運動中,不宜使國民革命的勢力分歧而不統一,以減弱其勢力,而遲阻其運行,非從全民族之心力,集中於一黨不可。我們環顧國中,有歷史有主義有領袖的革命黨,只有國民黨,只有國民黨可以造成一個偉大而普遍的國民革命黨,能夠解放民族、恢復民權、奠定民生的重任,所以毅然投入本黨來。我們覺得光走革命派的聯合戰線,力量還是不夠用,所以要投入本黨中,簡單編成一個隊伍,在本黨總理指揮之下,在本黨整齊紀律之下,以同一的步驟,為國民革命而奮鬥。我等之加入本黨,是為有所貢獻於本黨,以貢獻於國民革命的事業而來的,斷乎不是取巧討便宜,借國民黨的名義作共產黨的運動而求的。因為在今日經濟落後淪為帝國主義下半殖民地的中國,只有國民革命是我民族唯一的生路,所以國民革命的事業,便是我們的事業,本黨主張的勝利,即是我們的勝利。我們以此理由,不但自己願來加入本黨,並願全國國民一齊加入本黨。這種發展本黨的責任,是要先進諸同志與我們共同奮鬥的。( 編按:這是1924年元月1日李大釗在國民黨第一次代表大會上向國民黨作的「保證」,然而,不過半年,至一九二四年七月一日,李大釗本人居然又於莫斯科共產國際第五次代表大會第二十二次會議上,公然地反口宣言說:「根據共產國際執委會的指示,我們黨的黨員和共青團員個別地參加國民黨,目的在於改組它,改變綱領(改變國民黨的綱領)……在國民黨中把『左』翼拉到我們一邊……。北方的工人組織仍在我們手中。在南方,特別是在廣州,國民黨在工人中間有一定影響,而我們的策略在於掌握工人運動的領導權,以便把他們培養成革命先鋒隊(共產革命先鋒隊)……」轉引自《誰是新中國》一書)
有一部份同志疑惑因為我們加入了本黨,本黨便成了共產黨,這亦是一種的誤會。我們加入本黨是為接受本黨的政綱,不是強本黨接受共產黨的黨綱。試看本黨新定的政綱,絲毫沒有共產主義在內,便知本黨並沒有因為我們一部份人加入,便變成共產黨了。
又有一部分同志提議:本黨章程應規定不許黨內有黨,黨員不許跨黨。這或者亦是因為我們加入本黨而起的。我們加入本黨,是一個一個的加入的,不是把一個團體加入的,可以說我們是跨黨,不能說是黨內有黨。因為我們第三國際是一個世界的組織,中國共產主義的團體(編按:就是中國共產黨),是第三國際在中國的支部,所以我們只可以一個一個的加入本黨,不能把一個世界的組織納入一個國民的組織。中國國民黨只能容納我們這一班的個人,不能容納我們曾加入國際的團體。我們可以加入中國國民黨去從事於國民革命的運動,但我們不能因為加入中國國民黨便脫離了國際的組織。我們若脫難了國際的組織,不但於中國國民黨沒有利益,且恐有莫大的損失。因為現代的革命運動是國民的,同時亦是世界的,有我們在中國國民的組織與國際的組織的中間作個聯絡,作個連鎖,使命的運動,益能前進,是本黨所希望的,亦是第三國際所希望的。由此說來,我們對於本黨實應有著二重的責任:一種是本黨黨員普通的責任;一種是為本黨聯絡世界的革命運動,以圖共進的責任(編按:要變中國的國民革命為世界共產革命的一部分,此處已見端倪)。所懼我們的才力不勝,不能擔當此任,還望先進諸同志不吝指導而匡助之,是我們的欣幸。
總之,我們加入本黨,是幾經研究再四審慎而始加入的,不是糊塗混追求的,是想為國民革命運動而有所貢獻於本黨的,不是為個人的私利,與夫團體的取巧而有所攘竊於本黨的。土耳其的共產黨人加入土耳其的國民黨,於土耳其國民黨不但無損而有益。美國共產黨人加入美國勞動黨,於美之勞動黨不但無損而有益。英國共產黨人加入英國勞動黨,於英之勞動黨亦是不但無損而有益(編按:全是在糊弄國民黨)。那麼我們加入本黨,雖不敢說必能有多大的貢獻,其為無損而有益,亦宜與土爾其的先例一樣。我們加入本黨的時候,自己先從理論上事實上作過詳密的研究。本黨總理孫先生亦曾允許我們仍跨第三國際在中國的組織,所以我們來參加本黨而跨固有的黨籍,是光明正大的行為,不是陰謀鬼祟的舉動。不過我們既經參加了本黨,我們留在本黨一日,即當執行本黨的政綱,遵守本黨的章程及紀律;倘有不遂本黨政綱、不守本黨紀律者,理宜受本黨的懲成。我們所布望於先輩諸同志者,本黨允許我們以參加,即不必對於我們發生疑猜,而在在加以防制。倘認我們參加本黨為不合,則盡可詳細磋商,苟有利於本黨,則我們之為發展本黨而來者,亦不難為發展本黨而去;惟有猜疑防制,悉為本黨發展前途的障害,斷斷乎不可不於本黨改造之日明揭而掃除之。自今以往,我們與先輩諸同志共事之日正長,我們在黨中的行為與態度,當能徵驗我們是否盡忠於國民革命的事業,即以盡忠於本黨。願我先輩諸同志提攜而教導之。北京代表李大釗意見書。(錄「革命文獻:第九期第三七—四O頁)
李大釗這篇聲明說的何等誠懇。但實際上共產黨自加入國民黨之日起,便下定決心要吃掉、消減國民黨,其中事例太多,祗舉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會委員吳敬恒向中央監察委員會所提檢舉以作例證。
 
呈中央監察委員會文    吳敬恒( 稚暉 )
 
中國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會公鑑:
竊總理於前年改組國民黨,容納共產黨份子,當時加入國民黨之共產黨員李大釗,亦曾釋明,此等黨員,止以各個人之資格,服從國民黨主義,並非國民黨與整個共產黨合作。今者共產黨有謀逆之準備,遂喧騰其聯共之口號,誣罔總理,挾制輿論,以固大逞。按  總理容納共產黨份子,有兩層用意:
一、總理於學說向主自由研究,共產黨若無背叛中國國民黨行為,僅研究學說者,可與研究任何並無背叛行為之學說,(同聽其研究)。
二、因總理知共產必不適宜於中國,尤其是階級鬥爭之共產主義,故自創三民主義,以適合中國,且允許共產黨份子之有覺悟,服從國民黨主義,使潛銷其逆謀。不料自共產黨份子加入國民黨以來,共產黨積漸謀逆,迨總理逝世,尤逐步日肆陰謀。本黨乃忍痛疊予以最大之庇護,且疳口以致其多方之忠告,終望得遂總理消其逆謀之願。而不知終究適予以得步進尺之披猖,遂使帝國主義之國,及國內軍閥,謀傾本黨者,借赤化為口實,淆亂世界之眾聽。北伐軍興以來,所到之地,皆有黨軍可愛,黨人可殺之怨聲。去年國慶後,本委員接得漢口寄來共產黨湖北區執行委員會,及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湖北省區執行委員雙十節敬告同志宣言,請本委員以監察員資格,有所注意,或加以彈劾,以止叛亂。本委員以諸如此類之叛逆印刷物,近年以來,時有發見,非密加訪察,得其真相,不欲輕啟口舌之爭。蓋彼輩凶狡無賴。若不到徹底解決之時期,彼輩必騰為老朽昏庸,思想落後,反動份子,反革命派等之標語。極其惝恍迷離,一犬吠影,眾犬吠聲,函電紛論,詈罵交閑,使成獸泥中之形,以丐虎踞要津之助,如(俄人鮑羅廷之類) 一擊不中,更張其焰。近半年中,本委員以中央所派江蘇特務委員會委員,隨鈕委員永建之後,同在上海,注意時局,乃為若輩包圍,離奇逆跡,隨在呈露。鈕委員永建焦頭爛額,痛苦逾常,窮於應付,迫而謝病。本委員於本年三月六日晚間入時,偕同鈕委員及上海特別市黨部執行委員楊委員銓,晤兄中國共產黨首領陳獨秀、中國共產黨上海首領羅亦農於上海環龍路十六號鈕永建委員辦公處,談話甚多。其要點,本委員告陳首領:「研究共產學說,自為共產黨之責;若實行共產,五六年前,蘇俄代表越飛在廣州語孫總理,當在二百年之後,以我理想,二百年嫌不足。」陳首領笑我太迂。我言:「急切輕掛招牌,止足膺鼎。」陳說:「你更瘋癲,請問中國現在的共和,不是偽的麼?但你以為康有為之復辟,與偽共和孰優?」本委員遂知中國共產黨欲實行偽共產,意在言外。因突然跟問,問陳首領「你定中國實行列寧式共產主義是若干年?』彼不退疑而答曰:「二十年。」餘作駭極之情狀,隨即將陳首領所定二十年中國可實行列寧式共產主義一語,請楊委員於隔座特別注意。時羅首領似怪陳首領直率,合座默然。本委員亂以閒話曰:「如此國民黨生命止餘十九年了。前時總理答越飛,國民黨國民革命完成,應需三十年,若你們共產黨急造至此,未免取得國民黨的生命太快了一點,應當通盤商量才好。」因此強笑而罷。
本委員自親在中國共產黨首領陳獨秀口中,聽到二十年中國實行列寧式共產主義一語,乃核以去年雙十節湖北共產黨敬告同志宣言,其為要之言曰:「雙十節,本當慶賀,而無慶賀之價值……因內部奸戚仍未徹底剷除,那裏趕得上蘇俄革命紀念日,值得我們真誠的慶賀呵。」「同志們!無產階級人們!……我們最近決議案,是有辦法的,是有步驟的,祗須放大膽量,秘密追行,圖我們的新生命,自有剷除奸賊真正成功之一日,那真值得熱烈的慶賀。」  「我們的步驟,就是:一、第一步我們老實不客氣的說,我們現在勢力未充,應該利用別人想做新軍閥的心理機會,貌合神離的幫助他,以打倒原來一般的舊軍閥。」本委員案:如蔣中正、馮玉祥、唐生智,暨各軍界同志,都是共產黨的貓腳爪,被他們拿住了,向火裏取煨栗子。不過他們把打倒舊軍閥,便算是想做新軍閥,乃非常可怪的奇議論。因此從前共產黨反對北伐,又增了一個用意的旁證。所以近來惜抑新軍閥的外面,在漢口挾著中國國民黨部國民政府,行他們搗亂北伐的內面,都是他們預定計劃。
二、第二步,我們根據最近決議的精神,以黨團監督政治,以政治監督軍事方法,切實督責想做新軍閥的人,倘若還難我們,那就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段,痛痛快快來解決他,以求最後的徹底吧。」本委員案:亂麻指國民黨,快刀足指無產階級的血肉,這種無產階級人們,又是他們的貓腳爪。請大家注意,開首喊起語,所謂同志們,無產階級人們,同志與非同志,多未分清楚呵!他們必定還有秘密文件,也得雲:「我們老實不客氣的說,我們現在勢力未充,應該利用別人想做無產階級的心理機會,貌合神離的幫助他,一以打倒想做新軍閥的打倒國民黨。」他們借乙打甲,惜丙打乙,借丁打丙,抽繭剝蕉的辦法,已施於國民黨者,可以完全證實。他們不認無產階級人們為同志,足見工呀,農呀,都是他們的貓腳爪。最後打盡了中國大部份人,止剩他們的同志,就實現清一色的共產世界。所以現在擁汪倒蔣;過些時,又必擁鮑倒汪,再過些時,又必擁列寧倒孫文,罵孫文思想不徹底,送他照相到歷史博物館。規規矩矩是二十年,痛痛快快起來,二年二個月,止看機會。但他們喪失信用的利用別人,他們終有給人覺悟的機會,蘇俄的陰謀,施諸土耳其而不效,還要拿同樣失敗的方法再來中國試驗,難道因為張邦昌、吳三桂是中國特產,中國遠東病夫還夠不上土耳其近東病夫嗎?總理在民族主義第一講,讚美蘇俄抑強扶弱,幫土耳其革命,但是土耳其反了蘇俄,為什麼?總理不說,暗示我們留意罷了。
「現在我們的口號,是糾正辛亥革命之不徹底,製造新國慶紀念節,打倒新舊一切軍閥及資本家,剷除內部的奸賊,勞動罷工絕對自由,馬克斯主義萬歲,階級奮鬥萬歲!無產階級人們萬歲!」本委員案:無產階級人們受他這句萬歲,正同普通開會,我們國民黨,也還正在那裏受他國民黨萬歲的榮寵,這算是被他利用時節的獎品。據上面共產黨敬告同志之步驟,參合共產黨首領二十年之定期,二十年內中國國民黨滅亡,中國實行列寧式共產主義(或正式掛出招牌)  ,似已為難逃之巨禍(編按:不幸而言中!)加以彼輩敬告同志,明言雙十節無價值,值得他們熱烈慶賀的,乃系蘇俄革命紀念日。又,最近湖南省黨部,已有擁護鮑羅廷之口號,查有歐人牛德爾致陳同志友仁書,曾言鮑羅廷從前化名犯罪屢更其國籍,鮑羅廷之名,本非彼之真名,彼在蘇俄共產黨內,為煽動委員會之委員,故挑撥離間,手段惡劣萬狀,對人情厚貌深,乃是中俄共產黨普遍訓練而成之同一面孔。他們閒談交際,是溫溫和和,說起關係話來,是結結硬硬,做出來是惡惡辣辣,謊話是載在他們聖經第一章(此想當然,他們有無聖經,則吾不知)。鮑在廣州時,有廣東皇帝之號,我們鄙夷他,以為不配,今觀其把持漢口中央黨部及國民政府之情形,老成痛心者不敢異同,歸化希旨者甘為傀儡。鮑羅廷已支配圖民政府下之中國,曾無疑義,則到共產黨勢力統一,在中國實現共產之時,中國全歸蘇俄支配,又無疑義。共產黨用一個指頭遮掩,說中俄同在第三國際,不相統屬,更是戲法的說話。其實那種帶領引見的情形,蒙古是做慣屬國的,我生蒙古,容許也說本是屬於中圖,何妨又屬蘇俄。中國是正被人一再盜國,卻還不曾做過屬國,這只好共產黨去作新試驗。我們國民黨不顧意,不要用要進第三國際,我們將來自己用國民黨進去,列寧式的共產黨做贄禮。於此而得兩結論,乃本委員所不能不舉發,而本會所不能不過問者:
一、共產黨決定剷除國民黨之步驟,有以黨團監督政治等之言,則明明為已受容納於國民黨之共產黨皆同預逆謀,此本黨不願亡黨在內部即應當制止者也。二、現在中國國民政府,已為俄煽動員鮑羅廷個人支配而有餘,則將來中國果為共產黨所盜竊,豈能逃蘇俄直接之支配,乃在變相帝國主義下,為變相之屬國。按之總理遺囑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大相刺謬。此又應當防止不平等,而早揭破一切賣國之陰謀者也(有人說,俄國巳廢除不平等條約,然此止平等之一端,如德、如奧,皆已廢除不平等條約,依照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止能認為最惠國,聯合則平等未完全,顯生問題,所以德、奧可認為最惠國,尚未聯合也)  。因此,本委員認為情事非常重大,現在漢口中央執行委員會,為共產黨及附和共產黨之各員,奉蘇俄共產黨煽動員鮑羅廷所盤據,最近諸多怪謬之改變,乘北伐軍攻堅肉搏之時,而肆其咎兵抑將之議。無非有意擾亂後方,蓋中國共產黨首領陳獨秀,本有反對北伐之舉,俄國共產黨鮑羅廷在廣州,亦建緩取江浙之議,即因他們老實不客氣,勢力未充,不欲國民黨羽毛豐滿,使共產黨難下摧毀之手段。似此逆謀昭著,單幾中央執行委員會謀報有據之共產黨委員及附逆委員,應予查辦。未便尚聽其行使職權,恣為顛倒,應再召集中央執行委員會全體會議,或產生全國代表大會處分。但變故非常,一時不及等待,故本委員會不能不集會摘發。用是本委員持將亡黨賣國之逆謀,十萬急迫,提呈本會,伏祈迅予公決!俾咨交中央執行委員會非共產黨委員,及未附逆委員臨時討論,於否出以非常之處置,護救非常之巨禍,則國民黨幸甚!中國幸甚!謹呈。
中華民國十六年四月二日。
附:共產黨雙十節敬告同志宣言一份,合併附呈備查(存汪主席處)  。 (錄自「清黨實錄」第三八四頁)
 
 
第二騙:騙汪精衛
 
共產黨對國民黨,騙之外,便是拆,拆散國民黨的團結,擁一派打一派造成國民黨內部分裂。他們當時的政策便是擁護汪精衛,打擊汪精衛以外的國民黨中堅。
中山先生在世時毛澤東便投入汪精衛門下,得汪提拔當選中國國民黨第一屆候補中委,代理中宣部長(部長江精衛)。及中山先生逝世後,共黨始公開擁汪打胡(漢民),當中山先生北上時,胡漢民代行大元帥職務,各方均稱胡代帥,在國民黨內部無論年資、聲望,中山先生之外均不作第二人想,尤其當時代行大元帥職權;中山先生逝世更是合法繼承人。但共產黨卻利用汪精衛打擊胡漢民,首先將大元帥府改為國民政府,選舉汪精衛為國民政府主席,胡漢民降為外交部長。繼而由於刺廖仲凱案發生,誣指胡漢民主謀,迫其出國,等於放逐。造成胡、汪交惡,引致國民黨內部分裂,前後十年時間,內鬥不休,使共黨坐大。
以後由於發生「中山艦事件」  ,汪精衛出國,不久,蔣總司令誓師北伐。到了十六年(一九二七)吳敬恒向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會提檢舉時,汪精衛回國。船靠岸後,蔣總司令登舟與汪密談請汪負責黨、政,自己率軍繼續北伐,完成統一。汪也同意,蔣總司令離船後,召集革命軍將領訓話,說明今後黨、政均由汪先生負責,任何人不服從汪先生便是不服從本人,定以軍法論處,語意懇摯。此為國民黨大團結之轉機。
誰知蔣總司令下船後,陳獨秀上船與汪再作長談,兩人立即發表一項「汪陳聯合宣言」全文如下:
國民黨、共產黨同志們!此時我們的國民革命,雖然得到了勝利,我們的敵人,不但仍然大部份存在,並且在那裏伺察我們的弱點,想乘機進攻,推翻我們的勝利。所以我們的團結,此時更非常必要。
中國共產黨堅決的承認:中國國民黨及國民黨的三民主義,在中國革命中毫無疑義的需要,只有不願意中國革命向前進展的人,才想打倒國民黨,才想打倒三民主義。中國共產黨無論如何錯誤,也不至於主張打倒自己的友黨,主張打倒我們的敵人(帝國主義與軍閥)素所反對之三民主義的國民黨,使敵人稱快。
無產階級獨裁制,本是各國共產黨最大限度的政綱之一,在俄國雖然實現了,照殖民地、半殖民地政治經濟的環境,由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的過度,是否要一定死板的經過同樣形式的同樣階段,還是一個問題。何況依中國國民革命發展之趨勢,現在固然不發生這樣問題,即將來也會不致發生。中國所需要的是建立一個各被壓迫階級的民主獨裁來對付反革命,不是什麼無產階級獨裁。
兩黨合作人有各種不同的方式,重要之點足在兩黨大多數黨員群,雙方以善意的態度解決此問題,方不違背合作之精神。
中國國民黨多數同志,凡是瞭解中國共產黨的革命理論及其對於中國國民黨真實態度的人,都不會懷疑孫總理的聯共政策。
現在國民革命發展到帝國主義的最後根據地上海,驚醒了國內外一切反革命者,造謠、中傷、離間,無所不用其極。甲則曰:共產黨將組織工人政府,將入租界,貽害北伐軍,將打倒國民黨。乙則曰:國民黨領袖將驅逐共產黨,將壓迫工會糾察隊。這類謠言,不知自何而起。圖民黨最高黨部最近全體會議之議決,已示全世界,決無有驅逐友黨摧殘工會之事。上海軍事當局表示服從中央,即或有些意見與誤會,亦未必終不可解釋。在共產黨方面,愛護地方,安寧秩序,未必敢役於他人,對於國民政府不以武力收回上海租界政策亦表贊同,總工會亦已發表不單獨衝入租界之宣言,對於市政府表示贊同各階級合作政策,事實具在,更無造謠之餘地。
國共兩黨同志們!我們強大的敵人以武力對待我們,並且想以流言離間我們,以達其「以赤制赤」之計。我們應該站在革命的觀點上,立即拋棄相互間的懷疑,不聽信任何謠言,相互尊敬,事事開誠,協商追行。政見即不盡同,然如兄弟般親密,反間之言,自不得乘隙而入也。披瀝陳詞,萬希各自省察,勿致親者所悲,仇者所快,則中國革命幸甚,兩黨幸甚。 汪精衛、陳獨秀  十六年四月五日。
(錄自民國十六年五月一日「國聞周報」第四卷第十六期)
此項宣言正式出現了「聯共」字眼,也就是中共到今天所說聯俄,聯共的根據,汪精衛上了共黨大當而不自知。
汪陳聯合宣言發表後,國民黨在上海大員又與汪作了一次懇談,要點如下:
四月五日會議紀事
滬訊:四月五日午前,汪君精衛、蔣君介石、柏君文蔚、宋君子文、李君濟琛、李君宗仁、黃君紹雄、白君崇禧、古君應芬、甘君乃光、蔡君元培、李君石曾、吳君稚暉,開一談話會於滬海道尹公署樓上,所談預先聲明暫不宣佈。惟吳君報告:因今日報紙登載國民黨共產黨兩首領之宣言,外間誤會者甚多,以從此中國歸兩黨共同治理,信有之乎?汪君大笑,以那讀報的大不辨文理了,全部宣言,  「僅言兩黨之誤會。不可發生,未言兩黨共理中國」  。吳君又補充幾句說:  總理臨歿,致蘇聯遺書曰:「我希望國民黨在完成其由帝國主義制度解放中國之命運,使我必須放下我未竟事業,移交與彼謹守國民黨主義與教訓,而組織我真正同志之人。」照此看來,我們國民黨黨員,止有老實不客氣說治理中國,止有國民黨,沒有聯了共黨來共治之可能。又一方面,於總理的聯俄政策,容納共政策,及友視不入國民黨之共產黨,皆無抵觸。聯俄政策,遺書所謂「予我之援助」  ,自然不是請他共治中國。至於容納共產黨,乃是叫共產黨內的個人來服從國民黨主義,他便是國民黨。至於友視不入國民黨之共產黨,充其量也與所聯之俄國一樣,請他予我黨助力,不是請他共治中國,更不是一定容許他們來鼓吹共主義,止容許他們相當的研究。然若有抵觸國民黨,或竟危害國民黨者,則總理囑咐我們:「謹守國民黨主義與教訓」之旨,我們定可有相當之制止。他們自去擁護共產黨,我們也要擁護民黨。他們的擁護,若出了友誼的範圍,或要共治中國,甚至於他們想獨治中國,那我們的擁護,也不得不增高力量了。這是凡尋常與國所謂聯盟,及我總理所謂聯俄,汪君所謂聯共,皆有相當之範圍,無人不知者也。聯共二字,本不見條文,我們國民黨之條文上,止有容納共產黨員入國民黨而已。汪君曰:去年自國共兩黨聯席會議,聯字或由此而出。然聯席會議亦正是合一切之共產黨,友誼的解說誤會,並非定相聯之名義。至於未入國民黨之共產黨,止憑幾封往還之書,是意在言外,應當友視而已,況我國民黨友視世界一切革命之黨,本亦不待言者也云云。
(錄自民國十六年五月一日「國聞周報」第四卷第十六期)
 汪精衛此後即去了漢口,在共產黨擁護下擔任國民政府主席,反共的國民黨人在蔣中正、胡漢民、吳敬恒,蔡元培、張靜江等領導下,在南京成立國民政府厲行清黨,便是近代史上有名的寧漢分裂。
但汪精衛在武漢不久便發現上了共產黨的當,七月中不得不實行分共。
此時南京國民政府清共已三個月,武漢始實行分共,分共與清共不同。清共是把共黨作叛亂分子辦,分共則是把共黨分子從國民黨組織中分出去,仍可在法律範圍內自由活動。
關於分共原因,江精衛當時曾有一篇報告如下:
政治委員會主席團關於一件很重大的事,討論甚久,今天有報告:一個人說不完,分幾個人來講,本席裏有一個電報,打算先將前後情形講一講,然後再來宣讀。上月五日,就是主席團到鄭州去的頭一天,中央名譽主席,第三國際中央委員會魯依(編按:又譯為魯易 )同志約本席去談話,拿出第三國際首領史達林( 斯大林 )拍給他同鮑羅廷同志的電報交本席看。本席看過之後,就說這件事很重要,要交政治委員會主席團看了再說。當時主席團中只有譚平山同志和宋子文同志沒有看見,近來宋同志已經看見了。這個電報是訓令中國共產黨同蘇俄在中國工作之人員的,且將他宣讀之後,再來討論(宣讀原電譯文)  ,我們可以看出這個電報中有五層意思,都是很厲害的:
一、沒收土地不要國民政府下令,須由下級沒收。(汪:怪不得湖南鬧成這個樣子。有一般同志還說農工的行並不幼稚,原來他們是照著第三國際的訓令在那裏做。但總理在民生主義中說得很清楚,要實行耕者有其田,須以法律同政治的方法來解決,也就是說,要由國民政府下令沒收,我們不必批評是由下級沒收的好,還是由上級沒收的好,蘇俄當日就是先由下級沒收,然後政府再加承認。第三國際固應如此,但與三民主義相衝突,國民黨就應該怎麼辦?)
二、在中央委員之中,增加工農領袖。(汪:本黨的中央委員,是由全國代表大會選出,他們有錯誤,當然可以制栽,如楊希閔、口口口等之受處分,但中央不能任命誰作中央委員,他們要本黨在中央委員之中,多增加工農領袖,試問有什麼方法可以增加?如何能干涉代表大會的榷限?這簡直是破壞本黨的組織,要我們違背總章。)
三、國民黨現在的構造,必須改變。(汪:這是何等的大事,中央委員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而且又改變成一個什麼東西?)
四、由二萬武裝CP同志,及五萬工農份子組織新的軍隊,消滅舊的軍隊。(汪:我們的軍隊向來不分CP不CP,什麼單單要二萬武裝的CP同志組織軍隊?這是根本搖動我們的軍隊,完全變成CP的軍隊好了。)
五、組織特別法庭處分反革命派,不要CP同志參加,由老黨員組織。( 這就是說:讓國民黨來作劊子手。綜合這五條而論,隨便實行那一條,國民黨就完了!當初容納CP同志加入本黨,不想結果竟如此!本席那天看了這個很重要的電報之後,因第二天就要到鄭洲去,只好說等主席團看過從鄭州回來之後再說。鮑羅廷同志是我們的顧問,但他始終不曾把這個電報拿出來給我們看,過了不久,魯依同志又來說,他不久就要走了,問他什麼要走?他說鮑羅廷同志和CP同志反對他將這個電報給政治委員會主席團看,所以他不能不走。他又說來此六個月,看見一切情形,很是痛心,革命黨同革命黨相處,應該要光明磊落,可行的,大家齊心努力去奉行,不可行的,就是爭到決裂也不要緊。但CP同志並不說明,弄得國民黨左派同捉迷藏一樣,照這樣鬧下去,國民黨,CP,國民革命,一齊都要失敗。他說他回到其斯科,一定要告訴他們。當時本席就勸他不要走,走了之後恐怕要決裂。他就說最好是接受這個電報,不然,國民黨左派同CP都完了。本席於是回答他這五條一條也不能行,我們不能犧牲國民黨!他說他無權說話,要我繼續同鮑羅廷同志商量,本席說鮑同志不同我們講,又商量什麼?他又說莫斯科有一個政綱,問我們看見了沒有?本席說不曾看見。又過了不久,陳友仁同志告訴我們,說鮑羅廷同志講的,魯依同志已經被趕回國去了,莫斯料所來這樣的電報很多,他們認不能採用的,就不給我們看。這種話本來是可以安慰我們一下,但事實上不然,他們還是幹他們的,既不報告政治委員會,也不報告軍事委員會,過了幾天,魯依同志就送了一個綱領來,同時,鮑羅廷同志也來電話說那個綱領是魯依同志一個人的。但這個電報是本黨中央名譽主席,第三國際中央委員送來的,不能說他是假的,而且CP同志已在討論,只有國民黨的同志不知道。現在不是容共的問題,乃是將國民黨變成共產黨的問題,國民黨的同志想起來能不痛心!從前CP同志加入國民黨,我們知道他們是要受第三國際的指揮。但我們始終不知道第三團際是如何訓令他們,一直到現在才曉得。一個黨的存在,不外主義與政策,其次是組織,再其次是軍隊。CP同志加入國民黨,一方面受國民黨的指揮,一方面受第三國際的指撣,當然是受第三國際指揮的時多,那麼,就是國民黨完了!現在所行的不是三民主義,不是建國大綱,是第三團際的訓令,我們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中賭咒發誓要以至誠接受總理遺囑――每次開會時,也要恭讀總理遺囑,是否口是心非?如果國民革命成功,是否還要以三民主義綱領?政治委員主席圍,除了譚平山同志因病請假之外,天天討論,到昨天才有結果,有兩件事要作:一、魯依同志已經回國,鮑羅廷同志也要走了,本黨應該派很有責任的重要同志到其斯科去,說明總理的聯俄政策,乃是三民主義聯合共主義,三民主義的中國聯合共主義的俄國,若是丟開了三民主表,那就不是聯俄,而是降俄了!這其間應訂出種種關係,不要暖昧行事。二、對於本黨內的CP同志,應有處置的方法,一黨之內不能主義與主義衝突,政策與政策衝突,更不能有兩個最高機關。例如土地問題,本黨是要由上級沒收,第三國際是要由下級沒收,CP同志究竟是照那一邊的政策去做?照這樣下去,一天到晚只是主義與主義衝突,政策與政策衝突,最高機關與最高機關衝突,如何能不求一個處置的方法。這是本席自己工作經過的報告,還有主席團的意思,請別的同志講。此種文件以前是本席保存,現在這個電報,應該交把什麼人保管?(錄自民國十六年七月十五日武漢中央常務委員會擴大會議第二十次會議速記錄)
中間有過半月便是八月一日中共南昌暴動,汪精衛可被共產黨害慘了。
八月五日汪精衛在國民黨二屆中常會第二十三次擴大會議報告說:
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再說優容,我們就是叛黨!這種叛徒,我們要用對付敵人的手段對付,捉一個殺一個,同時我們要自請處分,本席就預備向第四次中央執行委員會議請求處分。什麼容共政策到發現了第三國際給鮑羅廷、魯依的命令,還不把他們一個個抓來槍斃?現在事實已經大變了,共產黨已經明目張膽的做了,我們的敵人,和我們開戰。再有誰說優容,誰就是叛徒。我們要向第四次中央執行委員會議請求處分,因我們對於容共政策,太不知變通了。
八月六日汪精衛發表一篇論文,題為「錯誤與糾正」:
我們有錯誤沒有呢?唯有的。我們最大的錯誤,是誤解了總理的容共政策,是容納共產黨員加入國民黨,共同致力國民革命。由此可知共產黨員如果不和我們共同致力國民革命,我們便立刻不能容他。我們什麼一直等到共產黨員快要消滅國民革命,我們才不容他,這真是我們極大的錯誤。共產黨員要使國民革命變成共革命,使國民黨變成共產黨,所謀不遂,則破壞國民革命,破壞國民黨,都無所恤。我們對之可怎麼樣呢?如果恬然受之,只有以下幾種解決辦法。
其一:居國民黨領袖之名,行共產黨傀儡之實。在國民黨中,佔了一個領袖的地位,手下用的全是共產黨人,一切聽憑他們鬧去,只要毫不用腦的,點點頭簽簽字就行了。這種辦法,可以謚之曰:廢物,無恥。
其二:名國民黨黨員,而其實早已完全接受共產黨的理論,暗中呢,已以共主義代替了三民主義了,表面呢,說這才是左派,這才是革命。這種辦法,可以謐之曰:狡詐,無恥。
其三:已經是國民黨黨員了,而又悄悄的不待國民黨之許可,加入共產黨,共產黨員。於是在國民黨裏,成了探頭探腦的奸細,在共產黨襄,成了知彼知己的軍師。這種辦法,可以謐之曰:陰險,無恥。我們幸而不曾犯了這種罪惡,我們只有錯誤。現在共產黨已經在南昌公然與本黨宣戰了,公然破壞國民革命了,公然從國民革命軍中裂取一部分以去了,於此之時,本黨黨員如果還有厚著面皮替共產黨迴護的,這人便是本黨叛徒。我們如今不是引咎的時候,是補過的時候,人的知識,是有限的,而革命是無前例的。以有限的知識,而幹無前例的事,如何能不有錯誤。所靠得住的,發見錯誤,立刻糾正,我們不能效某某之飾非文過,瞞著良心說硬話。我們也不能效南京派,今日說要受第三國際指導,明日說殺盡共產黨人,毫不知自責的,而反沾沾自喜,自嗚得意。我們只有悲痛,我們只有加緊工作,我們唯一的糾正錯誤之方法,是先補過,後引咎。(錄自民國十六年八月廿一日「國聞周報」第四卷第三十二期)
然而,到了汪精衛知道錯誤時,共產黨已經坐大了。
(編按:其實,寧漢分裂,「造釁開端實在俄」。是蘇俄在中國國民黨領導的北伐眼看就要成功,中華民國就要走向統一之時,因誘變中國的國民革命不成才決定製造中國國民黨的分裂,進而破壞中國的統一以繼續發動中國的共產革命。所以,當北伐已經解放了南半個中國時,蘇共不僅命令中共製造種種事端以破壞北伐,而且指使中共於1927年2月在北京召開政治局特別會議,決策「迎汪復職,以與蔣分權」。實際就是要將因親共而去職的汪精衛從歐洲召回以繼續製造蔣汪的分裂與內鬥。這才是寧漢分裂的直接原因共產黨因此而又一次得逞,汪精衛遂將武漢的國民政府辦成了連他自己也承認的「俄國政府」。如該文所述,直到這位「誇夫死權」的國民黨左派領袖突然看到斯大林的五月訓令之後,才自覺不能和共產黨再在一條船上呆下去,這才下了「分共」的決心。文中,他對南京政府的指責,仍不過是他的「派性」表現而已。)
 
第三騙:騙死後的孫文
 
中共揑造出一個「三大政策」以代替三民主義,李雲漢教授曾有以下敘述:
共產黨人對於三民主義的最大誣衊和曲解,是捏造了所謂「三大政策」  ,並妄圖以「三大政策」來取代三民主義。事實上,在孫先生的全部言論和國民黨歷次的宣言、決議案中,從來就沒有「三大政策」  一詞,而且在孫先生在世的時候,共產分份子也不敢提出這一偽造的名詞。這一名詞不見於國民黨的文獻,其最早出現乃在中共上海區秘密通訊第七號,時間在民國十四年的十二月。共黨的秘密訊上有這樣的話:
「承認一些贊成繼續孫中山、廖仲愷的聯俄、聯共和輔助工農這三個政策的份子是左派,反對者便是右派。」
民國十六年一月起,鮑羅廷和他指使下的共產黨人乃大肆叫囂所謂「三大政策」  。特別是在武漢地區,只聽到「擁護三大政策」的叫囂,很少人敢宣傳三民主義了。關於當時的情形,在武漢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的顧孟餘氏,曾經很坦誠的說:
「國民黨歷次宣言中,本來是有許多政策,但外間宣傅的所謂三大政策,卻找遍了總理遺教、歷次宣言,以及各種決議素,都找不出這麼一個東西!實在說:三大政策的歷史很短,不過只有七個月,何以知道只有七個月呢?因為三大政策的內容,在七個月前還沒有定。今(十六)年正月,本席由江西到武漢來,才聽見鮑羅廷同志談起三大政策,並勸大家要遵守;而當時他所說的三大政策是反帝、聯俄、農工,同現在天天嚷的不同。可見三大政策的內容,在正月時還沒有定,而且未經任何會議決定,是共產黨替我們想出來的。於是各軍政治部、各報館、各團體的宣傳,就只有三大政策,絕不提三民主義。」
在國民黨的歷史紀錄中,孫先生難曾採行過「聯俄」輿「容共」政策,但都有其一定的條件與限制。「聯俄」的條件是蘇俄承認「共產組織甚至蘇維埃制度事實上均不能引用於中國」  ,並保證「俄國現政府決無亦從無欲在外蒙實施帝國主義政策,或使其脫離中國之意思與目的」。容共的條件是共產黨人以個人身分被允許參加國民黨,必須信奉三民主義,服從國民黨的黨綱與黨紀,誠如李大釗所保證的,不能利用國民黨來作共產運動,更不允許陰謀赤化國民黨。這一政策,由於蘇俄和中共背棄了他們的諾言,一味進行破壞活動,國民黨乃決定清黨,並對俄絕交,國民黨二屆四中全會並作成決議:「凡與聯俄容共政策有關之決議案,一律取消。」
共黨出版有關孫先生文集和傅記書刊中,不敢提越飛的保證,妄指「聯俄」是孫先生要走蘇俄的路線。又把「容共」一詞,一廂情願的改為「聯共」  ,以提高身價,但又不敢提到李大釗在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席上所作的保證,真是作賊心虛。至於所謂「輔助工農」或「扶助工農」  ,根本上是對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的斷章取義;國民黨建黨以來一直為全體民眾利益而奮鬥,何止限於工農;況且,國民黨的工農政策也絕非是共產黨的「工農革命」、「工農暴動」或「工農專政」。共黨在民國十六年高嚷「三大政策」  ,目的系在以「三大政策」來代替三民主義。這一陰謀詭計失敗了,曾經沈寂了一段時期。到了抗戰初期,毛澤東又複利用所謂「三大政策」來捏造了一個「新三民主義」的名詞。毛在「新民主主義論」中,說什麼「三大政策的三民主義,革命的三民主義,新三民主義,真三民主義,是新民主主義的三民主義。」真是荒謬到極點!
(編按:鮑羅廷在1927年4月12日於武漢創辦的英文版人民日報上,曾首次提出新三民主義就是聯俄聯共扶助工農。參見《誰是新中國一書》
目前中共又利用所謂「三大政策」來作「第三次國共合作」的統戰,並利用鄧穎超這樣曾經加入過國民黨的人,大肆喧嚷,說這是在孫先生主持下由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確立的革命政策」  。這不僅曲解了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史實,也對孫先生的嚴正態度形成不可饒恕的譭謗。孫先生無論對蘇俄,對共黨,都不允許有危害中華民國與中國國民黨的行為,否則就加以棄絕。這一點,速陳獨秀也不敢否認,陳曾書告其共黨同志說:「孫中山屢次向國際代表說:共產黨既加入國民黨,便應該服從黨紀,不應該公開的批評國民黨;共產黨不服從圖民黨,我便要開除他們;蘇俄若袒護中國共產黨,我便要反對蘇俄。」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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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另一名國軍軍官說:「單說民國25年,他們(中共)已經被國軍團團圍住,基本上要全軍覆沒的時候,利用西安事變搞了一個甚麼改編,就口口聲聲說要跟委員長一起去抗日。他們說話算話了嗎,沒有啊,暗地裏擴軍佔地,不打鬼子,專打國軍,淨幹些個背信棄義的缺德事。他們要用你的時候,對你甜言蜜語,笑臉相迎,用完了以後又一腳把你踹開,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共產黨啊,老子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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