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3日 星期五

一個奮力改變原住民命運的盲眼詩人: 莫那能

邱萬興【街頭人生】專欄 2016-06-03 11:00
參與社會運動,讓我深深體會到自己的有限。而且必須說,我是運動的受益者。如果不是運動的啟發與滋養,或許自己早已成為第二個湯英伸。正是帶著這樣的體會,我始終抗拒主流政治勢力的收編。曾經,有兩個政黨願意把我列為立委選舉不分區的安全名單,被我拒絕了;也曾經,有執政者願意提供鉅額資金,但前提是不能公開,也因此被我婉拒。~原住民詩人 莫那能
第一次聽到莫那能的名字,是在編輯黨外雜誌時接觸到他的詩,他是台灣第一位盲眼詩人,他用詩為原住民族的苦難發聲,街頭的朋友喜歡稱呼他「阿能」,在風起雲湧的社會運動,只要和原住民權益有關的集會或抗爭場合,都可以看到莫那能帶著墨鏡、柱著拐杖的身影。
莫那能,1956年生,台東縣達仁鄉的排灣族人,是家中的長子。莫那能命運坎坷,五歲喪母,弟妹分別被賣去做苦力與雛妓,年輕時眼睛就開始弱視,二十三歲時,因車禍而眼盲。
莫那能眼睛失明後,仍堅持文字創作,以點字法,一針一點的將對原住民族的關懷,寫成一首首感人的詩篇,1983年,莫那能開始在《春風詩叢刊》寫詩。他寫了一篇《鐘聲響起時--給受難的山地雛妓姊妹們》,感傷於親妹妹,被賣到妓女戶的心情寫照,也寫出許多原住民少女淪為雛妓的悲哀,這首詩收錄在莫那能1989年出版的個人詩集《美麗的稻穗》,1987年起,莫那能也積極投入救援雛妓運動。
他們曾經被國民黨強迫定名為「山地同胞」,並強迫使用漢名,讓他們在文化傳承上面臨極大的危機。1984年12月,莫那能與原住民歌手胡德夫、童春慶、劉文雄等人成立「台灣原住民權利促進會」(簡稱原權會),並開始使用自己的傳統姓名,「原住民」三個字,正式出現於台灣社會,莫那能的詩《恢復我們的姓名》,即是為台灣原住民權利促進會創作的。
1987年4月3日,原權會聯合十五個民間團體,抗議南投縣長吳敦義,為了讓業者蓋飯店,以妨礙「風景區觀瞻與地方繁榮」為由,竟然毫不尊重原住民的風俗,硬把信義鄉東埔村布農族的祖墳挖出,並將屍體任意曝曬。莫那能與胡德夫帶領原住民憤而走上街頭抬棺抗議。將棺木抬往行政院前要求見俞國華院長,呈遞抗議書,要求吳敦義縣長下台。莫那能為了這場抗爭,寫了一首詩《來自地底的控訴》。
莫那能眼睛失明後,曾在台灣盲人重建院習得按摩技能,1996年,原住民詩人莫那能在台北市成立「阿能按摩院」。政府開放明眼人按摩,那些按摩坊都削價競爭,讓他的生意越來越差。莫那能曾與視障者朋友上街抗議多次,可惜抗議無效,阿能說:「我們盲人只會按摩,開放明眼人競爭叫我們怎麼活下去」。
雖然生活辛苦,但莫那能依舊堅持自己來自草根,堅持自己為原住民發聲,堅持走在社會運動這端,為弱勢者吶喊、不平或歌詠,始終不願被主流勢力所納編。這是一個勇者,一個眼睛看不見,心中卻始終清澈透明的台灣原住民盲眼詩人莫那能。

莫那能與胡德夫,從四十年前就開始為打破原住民被桎梏的悲慘命運而奮力奔走。

莫那能曾寫了一篇《鐘聲響起時--給受難的山地雛妓姊妹們》,感傷於親妹妹,十八歲時被賣到妓女戶的心情寫照,他也積極投入救援雛妓運動。

1987年1月起婦女新知發起彩虹專案,開始從事救援雛妓運動。
 
引用民報網址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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