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4日 星期一

「新時代台灣人」 李登輝:由外來民族奴隸變成自己民族奴隸

2015-09-14
「新時代台灣人」 李登輝:由外來民族奴隸變成自己民族奴隸
李登輝:在日本統治下、終戰後,深深體會到台灣人的悲哀。(黃謙賢攝)
 
前總統李登輝今天出席「民主鬥陣 夥伴工作坊營隊」並進行專題演講,他表示,在外來政權之下,包括日本時代以及戰後的國民黨政權時代,「新時代台灣人是什麼?」這個新問題,必須進一步認清。李登輝說,這時候的「台灣人」,已經由外來民族奴隸轉變成為自己民族奴隸的難堪處境。
李登輝說,台灣數百年來,都是被外來政權所統治。到一九九六年台灣第一次由人民直接選舉總統,正式脫離外來政權的統治。日本人統治的時候,學生在學校講台灣話,就被罰在操場上跪;在終戰後,也一樣要受到處罰,他深深體會到台灣人的悲哀。台灣人沒辦法努力走自己的路,開創自己的命運。
他進一步指出,台灣在日本統治時代,早已進入邊緣人(marginal man)的情境,無個人的尊嚴。在二二八事件爆發,台灣人開始徹底反省自己是什麼?同時,台灣人也確立了不是外來政權的人格主體性。脫離了這種情境,就可以作為一位有尊嚴的、獨立性的台灣人。這一過程,就是「新時代台灣人」的自覺開始。
李登輝說,由此可見,「台灣人」之所以能夠再度建立「身分認同」,是外來政權統治下的產品,也就是外來政權刺激台灣人,讓台灣人有機會確立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台灣人〉」之絕對意識。
他說,當時台灣人站在兩個外來政權之間的邊緣線上,「對我的形成自我認識,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作用」。這樣的狀況表示對自己了解自己處於日本人與中國人的兩種生命形式、兩種世界、兩種時代邊緣人的意識,同時也將自己放置於超越論式遠近法空中的另一座標之中;進一步說,就是認定自己乃是過去與未來連鎖的新一環,而且把未來從過去拯救出來的新思維,否認過去,建立新的未來。「邊緣人(marginal man)」就是佔據把未來從過去奴隸拯救出來的新派位置。這種「新派」,指的就是「一個獨立的〈台灣人〉」形成自我本位時,必能以「則〈私〉去〈天〉」的行動規範,從自己內部產生追求自主的動力。也就是以台灣人為中心的個人主義,首先必須確立台灣的存在,才能進一步救台灣,再進一步救中國、救亞洲。這種「新時代台灣人」所特有的「則〈私〉去〈天〉」的行動規範展現出來的力量,就是台灣人要求當家作主,要求民主改革的集體民意。
今天專題演講時,他提到最近有人要告他,說他是日本人,但其實日本是外來政權,「實在講,做日本人的奴隸,其實很悲哀!」
李登輝說,他出生在台灣、成長在台灣,工作更在台灣,對台灣所產生的感情是無法改變的。他表示,以前他曾和日本作家司馬遼太郎說過「身為台灣人的悲哀」,他對此感到很憤慨,因此總是期待有一天能建立台灣的主體性。
Source: 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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