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4日 星期三

台灣紀行-我讀我見(7)

新聞報導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9-04-21

(photo source:《台灣紀行–街道漫步》一書,烏山頭水庫)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自我感覺很好,是中國黨自慰的名言,亦是一種Hypocrisy的反射。
不論哪個國家,都建立在一個彷彿被壓縮的空氣基礎上。以戰前的明治初年的日本來說,多半是靠政治性或者人為塑造出來的國家神道;而在歐美,則是基督教。

在台灣,可說是孫文的三民主義。

孫文,已被神化,成為國家的象徵。

連在中國大陸,孫文也受到尊崇。

不過〝國父〞這個稱號,倒好像被台灣搶過去了。

或許是這緣故吧,在大陸那邊,作家魯迅(1881~1936)也頗受推戴。

孫文的目標,單純而強烈。日:「解救中國四萬萬之民眾,洗刷東亞黃種人之恥辱。」可說是個民族主義者。

魯迅也幾分類似。他將〝擁護人類的自由〞這種思想,安繫在又細又靭猶如鋼琴弦般的線上。

文學上,他喜愛俄羅斯文學那種民眾的反抗姿勢.但是卻極厭惡左右的相互廝殺。

毛澤東把已故的魯迅尊為:

「中國第一等聖人」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海獠的好漢〞,《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301。

鄭成功的銅像,微挺胸膛,正在接受荷蘭人的投降。完全是一副以後世孫文所說的「洗雪黃色人種之屈辱」為上好主題的姿態。

荷蘭人的銅像,當然是解除了武裝,躬身垂頭的模樣。如此把一個民族(指荷蘭人)的屈辱姿態做成銅像永遠固定下來,未免幼稚得不像〝黃色人種〞吧?還是我們黃種人原本就是這麼幼稚?


鄭成功銅像的左右,豎立著他的士兵的銅像。士兵們威武地豎持矛柄,活像香港武俠片的登場人物那樣的凜然。

蔣介石在戰後,與中國共產黨拼戰而敗退,就像前面屢次提及的,帶著〝中華民國〞整個國家闖進孤島來。

明末清初的鄭成功、現代史上的蔣介石,兩者都考慮過反攻大陸。

雖然兩者是有所類似,但是現代的權力者,為了一己之私念,假藉過去的人物來當做教育民眾的教材的話,則歷史就變得庸俗了。

在日本統治時代,有一位叫八田與一的土木工程師,立志要使這片平原變良田,而且成功了。這是大正時期的事。

我向老台北問起:

「聽說山裡還留有八田與一的銅像,是嗎?」

「是什麼樣的人呢?」

這位博聞強記的人,竟然也會有不知道的事。

我向他談起住在台北的謝新發先生。謝先生著有一本題為『不能忘的人』——八田與一傳。

這本書裡,印有八田與一的銅像照片。

八田與一的銅像,下巴相當結實,尤其是額骨看起來似乎很堅硬的模樣。穿著工作褲的銅像,坐下來注視著工作現場。展現在他視線前方的是他與台灣人同心協力建造的烏山頭珊瑚潭的一片汪洋。

烏山頭水庫所儲存的水量,被引流到嘉南平原。

對於這巨大的水利工程規模,謝新發先生說比萬里長城更偉大,縱橫交錯於嘉南平原的水路,長達16000公里,萬里長城儘管巨大,全長大約不過2700公里而已。

這巨大的水利規模,當時與現今都叫:

「嘉南大圳」

可說是水的長城。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八田與一的遺愛〞,《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317-318。

稀疏的樹林圍繞住珊瑚潭畔八田與一和他妻子外代樹的墳墓,陽光自樹縫間灑落在紅土上。樹蔭下,宛如印象派的風景畫,閃爍著紫色的光芒。

與一的忌辰是5月8日。每逢這個日子,嘉南水利會的人們都會到墳前祭拜。

這真是令人感動的事,在人們的心中,這位故人的存在,已經超越了國籍與民族。

這樣的人物,日本史上有許多位。例如在近世,有黃檗宗(禪宗臨濟派,亦稱隱元派)萬福寺的開山祖師,出生於福建的和尚隱元(1592~1673);更早為創造唐招提寺的揚州僧人鑑真(668~763);另外,16世紀將基督教傳入日本的法蘭西斯哥‧莎維爾(,1605~52,西班牙傳教士),或許也可列入此類。這幾位人士,都和宗教有關。

宗教是和人性接近的,而土木也常常具有那樣的性格。

古代尤其是如此。


當時,羅馬人到加利亞(Gallia)等地,像變魔術般地建築了石造的水利設施與橋樑、道路等。他們將河水引到遠處,使荒蕪之地變成麥田或葡萄園。若非如此,羅馬人不可能被稱許為歐州文明之祖。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珊瑚潭畔〞,《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329。
 
引用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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