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是出了名的美女,卻有心口疼的宿疾,一發病時就按住胸口,緊皺眉頭,這副病態更顯得嫵媚可愛。隔壁的醜女東施,也來模仿西施的病態,結果人們見了都像看到鬼一樣,趕緊把門關上。這段出自《莊子˙天運》裡的故事,後來就成了「東施效顰」這句成語。用台灣俚語來說,就是:「沒那個屁股,就別吃那個瀉藥。」
2010年3月20日,馬英九在中職21年開幕式致詞時,竟說到四十多年前轟動全台的紅葉少棒隊,自己在紅葉與日本隊的比賽時,還「半夜爬起來」看比賽。這段鬼話一說,立刻引發鄉民們在網上的冷諷熱嘲。1968年紅葉與日本隊的比賽,是在台北舉行,當時棒球場也沒有夜間照明設備,更沒有電視沒轉播,連次年金龍隊第一次真的在美國打到了世界少棒冠軍,電視還是沒轉播,馬英九怎麼能在「半夜」看比賽?
二戰結束後四年,老蔣就被共軍逼得倉皇辭廟,帶著他的小朝廷與殘軍流亡來台;對於前一個外來政權所遺留下來,本地人民又非常熱中的棒球,當然是去之猶恐不及。為了切斷台灣人對日本的歷史記憶,老蔣大力推廣籃球而打壓棒球。棒球在老蔣眼中是私生子,只能在民間(省縣這一級裡)自生自滅。1950年代開始的「外省人看籃球,台灣人看棒球」,族群在運動喜好上涇渭分明,互不往來,這就是台灣社會裡的真實寫照。
馬英九不懂棒球,就跟大多數鄉民也不懂連阿舍所住的「帝寶」,為什麼會是「集合住宅」一樣。對於我們生活中不可能接觸到的事,有必要不懂裝懂的去東施效顰?而兩蔣對台灣最大的傷害,就是用竹籬笆製造了不必要的族群對立。對馬英九、宋楚瑜、郝龍斌等這些雙腳不用沾上任何台灣土地的外省權貴子弟來說,因為他們是真正的高級外省人,胡說八道不犯法,大家也拿他沒辦法。但是很多竹籬笆裡的兩蔣順民,在愚民政策的催眠下,也真以為自己是高級外省人,以致鬧出更大的笑話。
我是薇閣畢業的,見識過真正的高級外省人,1960年代這些王子公主們上下學,就都是黑頭車或吉普車接送,他(她)們連坐計程車都嫌太髒,更何況是公車。在白色恐怖加愚民教育下,真正的高級外省人是可以看不起台灣人,用他自己狹隘扭曲的眼光來看台灣一切的人、事、地、物,就像馬英九東施效顰,不去教人怎麼當落扒仔打小報告?怎麼拿綠卡?怎麼讓女婿不當兵?怎麼當完總統再當特首?偏要來談論棒球一樣的荒謬。
最近上映的棒球電影《KANO》,由於片中幾乎全是日語,還原了七、八十年前台灣的真實面貌,讓大中國沙文主義者憂心忡忡,一大堆原本根本不懂棒球,更不懂台灣野球史的兩蔣順民,無知且無恥的也跟馬英九一樣要來東施效顰。但人家馬英九是總統,是貨真價實的高級外省人,那些明明就不是高級外省人的鄉民,竟然要假東施效東施顰,這裡就來介紹一位井底之蛙卻又想替兩蔣辯護的小肉球,讓大家來見識一下兩蔣順民可悲又可笑的「棒球經」。
日本殖民台灣時,先推純高砂族的能高野球隊,赴日本比賽宣傳集資建設花蓮港。結果能高隊戰績輝煌後,反而引發球員對本族文化的堅持,這不是日本政府希望的,所以才改用「三族合一」的嘉農隊。這與兩蔣先用純山胞隊紅葉神話在台灣搞愚民宣傳,再用金龍等一系列漢族明星少棒隊去美國搞威廉波特神話,歷史軌跡一模一樣。國族主義在殖民地所做的愚民宣傳,兩蔣幾乎完全效法日本,只是手段更可笑也更下流而已。
無知又狂妄的兩蔣粉絲小肉球,發現有網友提到嘉農隊赴甲子園比賽時,隊中的吳明捷已經20歲,上松耕一(漢名陳耕元)甚至已經27歲,就自以為挖到了寶,先是冠上超齡與越區挖角的罪名,再不三不四的要來跟當年紅葉少棒的冒名頂替相比,裝瘋賣傻的完全不理會其他網友的回應,這種水準的鄉民也敢來替兩蔣的惡行圍事,可以想見當年戒嚴時代是有多荒謬。
嘉農赴甲子園參賽時,只規定球員要有高校學籍,根本沒規定年齡上限,各校都是在相同的遊戲規則下競爭。何況日本舊制高校裡學生上千,學制不同,修業年限也不同,各校都不乏二十多歲的學生,球場上卻只能精挑細選九人,即使都找二十多歲的學生,除非已是職棒選手,否則與十八歲上下卻經過訓練的選手對陣,二十歲以上就能佔優勢嗎?如果能,規則也沒限制,別的學校又為何笨到不用?
至於號稱27歲的上松耕一(其實是26歲),並非什麼成棒或職棒選手,根據他的經歷顯示:生於1905年,1921年入卑南公學校,1925年入台東公學校高等科,同年被嘉義農林學校網羅,1931年赴甲子園參賽,1932年畢業入日本橫濱商業專門學校,1935年畢業,1947年任台東農校校長,整個受教過程也都是循序漸進。
20世紀初期,日本雖在台灣施行義務教育,但入學率僅勉強過半,原住民與漢人的入學年齡較日本學童晚,超齡兒童入學是普遍現象,甚至通常班上超齡的比正常的還多。不過台灣義務教育的普及率,在亞洲還是相當高,比老蔣統治下的中國更高。至於跨區就讀的指控更是可笑,別說是台東到嘉義就讀,就是台灣人去日本就讀的也一大堆,因為台灣中等學校數目不及日本。只有義務教育才有跨區的問題,嘉農不是義務教育。
反觀兩蔣搞出來的紅葉神話,1968年紅葉隊冒名頂替,還不是第一次做假,他們早已是「累犯」,而且是在官方的默許下逐步「加碼」。1967年4月,他們以超齡的江萬行冒充胡武漢,參加在屏東舉行的全省第19屆棒球賽獲得亞軍。1968年3月,又以江萬行冒充胡武漢,江紅輝冒充胡勇輝,參加在台南舉行的全國第1屆秋茂杯棒球賽獲得冠軍。5月中旬,再以江萬行冒充胡武漢,江紅輝冒充胡勇輝,邱德聖冒充王志仁,胡明澄冒充胡仙洲,余右任冒充胡福隆,徐合源冒充古進財,江元興冒充余進功,參加全省第20屆學童棒球賽獲得冠軍。
紅葉隊打假球打到最後變成假的比真的還多,這也真是兩蔣惡搞出來的「台灣奇蹟」。
紅葉隊用超齡隊員冒名參賽,第一次只敢用投手江萬行一人,第二次又加上捕手兼強打者江紅輝,第三次乾脆全隊幾乎全用冒名頂替者。對日本之賽,場上九名球員裡有六名是假的,只有三名是真的。打假球打到最後變成假的比真的還多,這也真是兩蔣惡搞出來的「台灣奇蹟」,日本做假的本領比兩蔣差太多了。最可笑的是冒充胡武漢的江萬行,1966年第18屆全省少棒錦標賽中就已參賽,因表現優異而贏得紅葉魔手的美稱,紅葉也獲得該屆冠軍。到了1968年第20屆時他還在比少棒,棒協與記者竟會無人察覺?其實這是從上到下的作假。
小肉球這位被兩蔣豢養在眷村裡的井底之蛙,完全不知台灣民間生態。文中說的「棒球當年在台灣並不普及」,根本一派胡言。棒球在戰後的台灣民間始終存在,無奈棒球因為延續日本文化,所以被兩蔣打壓,各級棒球隊都被侷限在「省」這一級,不像籃球都搞什麼馬屁型的總統盃、祝壽盃而已。在1968年紅葉神話之前,棒球就始終只是台灣本地人之間的運動,竹籬笆裡的兩蔣順民,連台灣棒球場上的日式英語棒球術語及規則都不懂,才會誤認等到有了紅葉神話,甚至後來有了電視國語轉播,棒球才普及。
用大腦一想就知道,紅葉當年是因為獲得了第20屆的全省少棒冠軍,才有機會與日本的少棒隊打友誼賽。一個戰後在台灣能連辦20屆的比賽,還有全省各地的球隊來參賽,甚至遠在台東的山地學校都要來湊熱鬧,怎麼會「不普及」?少棒隊還引來賭博,報紙都有刊載,警察在觀眾席上監督組頭,打放水球半世紀前就有。更明顯的例證就是1965年4月,紅葉隊來宜蘭參加第17屆全省少棒賽,因為沒有盤纏,宜蘭市新民派出所主管黃炎興還發動居民募捐,棒球若不普及,老百姓豈會捐款?最可笑的是那一屆江萬行(胡武漢)就已經是投手了,他一個人就連續四屆參加少棒賽,超齡大概也破世界紀錄了。
無知又狂妄的兩蔣粉絲小肉球文中還說:「即便紅葉少棒揚威海外,讓棒球普及台灣」。幫幫忙,紅葉少棒就只是在台北,與被你主子兩蔣豢養的鷹犬所冊封「世界少棒冠軍隊和歌山隊」(其實只是日本關西明星隊),用軟式棒球玩了一場友誼賽。紅葉隊根本沒出過國,是要怎樣揚威海外?你是不是寫錯字,把陽痿寫成了揚威了啊?
其實棒球從老蔣時代的地方運動,到小蔣時期的全國運動,遠因當然是反攻無望、小蔣必須本土化,用棒球凝聚民心士氣;近因則是因為1960年代,王貞治已經在日本棒壇嶄露頭腳。王貞治的父親王仕福是浙江人,1920年代赴日本謀生,娶了日籍妻子,王貞治本是日本籍,1945年日本戰敗,王仕福帶著妻子兒女都改為中華民國國籍。但國府遷台後,王仕福為了探親方便,又換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不過其他家族成員並未跟進,仍舊保有中華民國國籍。
因此,王貞治是旅日華僑,並非旅日台僑;但在兩岸搶奪王貞治的過程裡,為何他至今仍保有中華民國國籍?當然不是為了效忠兩蔣,而是因為台灣的棒球,根本就是日本的支系。王貞治每次來台見的是王成章、何明章、張朝貴、曾紀恩等人;甚至棒協謝國城與省議長謝東閔,談的是棒球,說的是日語,根本毫無隔閡,這一優勢中華人民共和國完全不可能具有。
1965年4月,王貞治獲得授頒當年度的優秀華僑青年獎。12月來台時剛抵達松山機場,曾去日本拍片的台語片玉女紅星張美瑤,就奉派到機場獻花。老蔣都親自接見後,不只台灣報紙,連日本新聞都說蔣夫人不只是找張美瑤作陪,是要做媒。王貞治在台中市省立體育場表演,報載擠進了將近兩萬餘名球迷觀賞。小蔣也是看到這種現象,才會放棄籃球,順勢策畫紅葉神話來搞愚民政策。棒球在台灣一直很普及,只是少數竹籬笆內的兩蔣粉絲自認為「不普及」而已。實在無法理解小肉球這些兩蔣順民,為何要如此狂妄,瞎評亂論紅葉與嘉農,或許就真的就只是想東施效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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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ru:
反觀兩蔣搞出來的紅葉神話,1968年紅葉隊冒名頂替,還不是第一次做假,他們早已是「累犯」,而且是在官方的默許下逐步「加碼」。
其實這是從上到下的作假。所以上樑不正下樑歪, 居上位的很重要,教育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