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報導 - 楊緒東專欄 | |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 |
2018-02-17 | |
*橘色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盧千惠作者簡介
1936年出生於台中,1955年台中女中畢業後,通過留學考試,前往日本。1956年進入國際基督教大學ICU就讀,1960年畢業,並當該所大學助教。 1961年與留學早稻田大學的許世楷結婚,並進入國立御茶水女子大學研究所專攻兒童文學。 1992年黑名單解除,回到睽違34年的台灣。隔年,正式返台定居,在玉山神學院、台灣文化學院教授兒童文學。 2004年隨同擔任駐日代表的夫婿再次赴日,以代表夫人身分,從事各種文化交流及公益活動。 日文著作有:《吳鳳》(小熊社)、《台灣是台灣人的國家》(濱野出版)。 漢文著作有:《台灣人的歷史童話》共五冊(自立報社出版部)、《盧千惠文集》(前衛出版社)、《台灣君回台灣》(東方出版社)、《有故事的世界人權宣言》(台中國際特赦組織)、《給孩子們的台灣歷史童話》(玉山社)。 譯作有:《剛達爾溫柔的光》、《小鴨艾力克》(玉山社∕星月書房)。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作者簡介”《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 鄭清清譯者 文化大學日文系畢業,曾任雜誌編譯、編輯。著有《悠遊城市心》(新雨出版社)、《不做Number one,只做 Only one》(水瓶世紀)。譯有《活出自己永遠美麗》(洪健全基金會)、《美女入門》、《夏日溫柔的故事》(以上兩本新雨出版社);《阻礙孩子成長的父親》、《如何激發自我潛能》(以上兩本生命潛能出版社)等30餘本書。現與外交人員夫婿旅居日本。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譯者簡介”《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 前言: 台灣人執政用的心思會是一種用生命想達到的境界,中國黨的阿九心中只有中國,對台灣人民的感情,則是一種中國殖民台灣的記憶。 有關台灣和日本之間的交流,較近期、同時也讓人印象深刻的一次,應是2006年8月19、20日在台北小巨蛋所展開、為期兩天的日本大相撲台灣巡迴公演。為了那次的演出,光是架起相撲比賽場地的屋頂、從日本運來鋪在相撲比賽台上用的沙和挖土機,就花費了1,500萬日圓。那次赴台參加比賽演出的幕內力士,共計有42位。 在台灣舉辦日本大相撲巡迴公演,自戰後以來這可是第一次,距離上次的1936年,足足隔有70年之久。在可容納一萬名觀眾的會場,兩天來均是坐無虛席。由於在台灣平時便看得到NHK轉播的日本相撲比賽,現場許多觀眾對相撲選手自然是耳熟能詳,特別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更是占了觀眾的絕大多數。 在那天的台北比賽現場,人氣最旺的要屬橫綱朝青龍、大關琴歐洲、以及千代大海了。特別是大關千代大海,當他接受記者訪問,說出其實自己的外祖父是台灣人時,人氣指數更是扶搖直上。談起自己曾是飛車黨老大,差點兒就被送進少年感化院,最後救他回頭的是母親一句「我相信我的兒子,他並不是真的壞蛋!」的肯定話語。千代大海侃侃而談的專訪在電視節目中播放後,台灣民眾一下子為千代大海瘋狂起來,也因為如此,當公演當天場內廣播以台語喊出「千代大海」,並介紹說「大關的外祖父是台灣人!」時,隨即出場千代大海馬上受到在場民眾的熱烈歡迎,現場並響起一片「台灣加油!台灣加油!」的聲援聲。 為促使日本大相撲得以到台灣舉行公演,外子許世楷可謂是煞費苦心,做了很大的一番努力。我們夫婦二人因被列入黑名單無法踏入台灣國門,長久旅居日本,並在津田塾大學教書,因此對日本可說是相當熟悉。除了大相撲之外,他還有不少其他促進台日交流的好構想。譬如日本電視節目「開運鑑定團」,若能到台灣舉辦鑑定大會,想必一定很有趣;又如NHK的「業餘歌唱競賽」,我們也已和對方多次進行交涉,如能成功,相信台灣民眾一定會非常高興。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3-15。 台灣人在日本受到尊重,在他們的心中有著台灣人的驕傲,中國黨在台灣以踐踏台灣人的自尊為其統治的手段。 陳進女士生於1907年,1998年去世。在她辭世後八年,也就是2006年,由涉谷區立松濤美術館為首,在日本各地紛紛舉辦她的冥誕百年紀念展。 出身於新竹縣富裕家庭的陳進女士,自小接受日本教育,高中時並進入當時台灣女性的最高學府-台北第三高等女校就讀。就在那個時期,當時任教於該校的日本畫家鄉原古統先生發掘了陳進女士的才華。就這樣,陳進女士便於1925年進入東京的女子美術學校(現今的女子美術大學)日本畫師範科就讀,學習日本畫。 所謂的日本畫,不同於明治以後傳入日本的西洋畫,乃是依循日本固有的技法樣式,使用墨或礦石為顏料,將膠混合於其中,以毛筆沾之在和紙或絹上作畫。 陳進女士自美術學校畢業後,便師事於鏑木清方及伊東深水兩位老師。剛開始她畫的多是身穿和服的女性,不久在意識到自己為台灣人後,其想法亦同時表現在她的畫作上,開始畫穿著漢人服裝的女性或原住民女性。結果她的畫作受到了高度的評價,在帝展(日展)和台展中多次受到入選的肯定。 不過陳進女士並不因此而灰心,聰明的她,將日本畫的名稱改為「膠彩畫」,不但繼續作畫,同時還指導起後輩,讓膠彩畫流傳開來。堅持膠彩畫創作的她,終於在1997年得到台灣藝術家的最高榮譽,獲頒行政院文化獎。 如今,膠彩畫在台灣已自成一特殊風格,並受到重視。而喜愛陳進女士畫作的人,更是不在少數。膠彩畫能在台灣生根著地,或許也可視為日本文化輸出海外的一個成功例子吧! 讓我們再將目光轉回現在。當下經常出現在電視討論節目中,以話鋒犀利、一針見血為其特色金美齡女士,不但是我和外子40多年的好友,也是和我們一起為台灣獨立及民主化打拼的好同志。另外還有一位同志黃文雄先生,在他眾多的作品裡,對中國一貫採取嚴厲批評之勢,是位知名的評論家。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6-17。 接著日本生力麵、杯麵之父-安藤百福先生,也是出身台灣,後來才歸化成日本人。2007年初他以96歲高齡去世時,日本各家報紙莫不騰出大大的版面追悼、追思,或評論他的生平。一位企業家的過世,能讓報紙這樣大幅報導,這可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曾有報章雜誌拿安藤先生和家電之祖松下幸之助先生相比,譽他為速食品之祖。這其實一點也不為過。 如今日清食品的速食製品在全世界的銷售量,一年就高達850億份。不只是日本國內對他讚譽有加,就連紐約《時代》雜誌亦曾以「麵先生」為題,在其篇頭發表過一篇社論。就像是其他生產代表戰後日本、具獨創性消費者導向製品的集團,如:本田喜美轎車、SONY的隨身聽、三麗歐的Hello Kitty等,獨力開發速食麵的安藤百福先生,無庸置疑地已受到全世界的肯定。正如在該篇社論中所寫道:「『麵先生』將永遠穩坐在人類進步的萬神殿上。」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18。 台灣人要有世界觀,中國黨的阿九只要台灣人走中國意識,永遠成為被中國統治的奴隸。 台灣的畢業生選擇來日本,相對的也有日本高中生在畢業旅行時選擇到台灣。外子世楷和研訂海外畢業旅行的學校、機關單位等相關人員接觸時,即開宗明義地告訴他們:「所謂的畢業旅行,就是要能對自己的國家有更深一層的認識。」接著,他推薦台灣:「而台灣,就是一個能讓日本人發現自身的好地方。雖然去的是另一個國家,但卻可以在那個國家中,發現到自己祖先從前所做的建設、創下的偉業,和走過的歷史。如果各位期待讓學生出國旅遊之餘,又能對自己的國家有另一層新的發現與認識,請到台灣來。」 世楷又說: 「人生中總有數不清的相遇,這些相遇對年輕人而言,很可能成為他未來漫長人生中工作或學問的基礎。而這些相遇機會,並不限於發生在自己的國家之內,只要有緣,它也有可能發生在國外。」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23-24。 只有日本通的台灣人許世楷,能為台灣爭取公平正義,真不知過去的亞東關係協會在搞什麼碗糕? 免簽證待遇讓台日成為「重要的夥伴」 自1995年一月起,日本人進入台灣可享免簽證待遇。也就是說,護照持有人只要其護照有效時間距離到期日超過三個月以上,則自到達翌日零時起算,停留時間在30日以內者,可不需辦理簽證。 回顧尚需要簽證的時代,根據統計,台灣在世界各地駐外使館中所得自簽證的收入,以東京為最多,最高記錄曾一天收入3,000萬日圓。我們之所以會願意減少這項收入,實施免簽證待遇,主要還是希望能製造更多的方便,讓日本朋友可以輕鬆容易地赴台灣旅遊。 儘管台灣方面對日本提供這樣的便捷措施,但日本並未同時也對台灣實施免簽證待遇,台灣人要想赴日旅遊,依然需要辦理簽證。為此,我們曾多次向日本政府提出請求,但由於顧慮中國方面的反應,日本政府遲遲不肯答應。就這樣,直至外子世楷就任駐日代表後,開始多方奔走,向多位日本政治家們請託、到日本各地進行遊說工作。 終於,我們的努力有了初步的成果。在2005年愛知縣萬博舉辦期間(3月25至9月25日),台灣人赴日可以免除簽證。雖然時間上受到限制,屬於短期的措施,但卻可說是為日後政策的推動埋下新的契機。 果然,在眾多前來參觀愛知萬博的外國人中,來自台灣的總人數高居第二,僅次於韓國。不僅如此,台灣人的消費能力也是驚人,一人每日平均消費170美元。和日本觀光遊台時,平均消費180美元相比,可說是毫不遜色。因此,免簽證待遇的實施,事實上並不只是對台灣人有利,日本方面也獲利頗大。尤其是對日本的觀光客倍增計劃,台灣人的貢獻不容小覷。 根據統計,每年日本觀光客訪台人數約有110萬人;而台灣人訪日人數,則約130萬多人。換言之,每年來去台灣日本兩國間的人數,高達240萬人以上,隨著愛知萬博的閉幕,免簽證待遇也跟著結束,這實在是怎樣也說不過去的事。 所幸在2005年8月5日,也恰好就是日本推動郵政民營化破局前日,台灣觀光客永久免簽證待遇終於立法通過了!這都還得感謝諸多日本政治家,超越黨派的努力協助,才能有此結果。 免簽證待遇對台灣人而言,實在是件可喜可賀的事。高興的並不只在於以後到日本能夠比較方便,或是可以省下約6,000日圓的簽證費用,而是台灣日本兩國彼此免簽證,代表著雙方平等互惠。日本承證台灣是他們的重要夥伴,尊重台灣並重視台灣人,這點才是真正值得台灣人高興的地方。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25-26。 日治期間初期的打壓,對付台灣人民的反日戰鬥,損失不少台灣精英,但是中、末期對台建設由文化到人權、法治、衛生方面的投資非常用心。 國民黨在統治台灣初期打打殺殺,到現在阿九執政一切傾向紅色中國,目無法紀,視台灣人民如賤土。 比起日治時代,國民黨給台灣人又是什麼? 日本存留在台灣的建設不只有鐵路,部份村落的規劃建造也是。譬如,台灣東岸有個名叫吉安鄉的地方,過去它叫做吉野村,原是阿美族人的居地,日本統治期間,將此村做為示範村落,積極推動日本人入住。也因為如此,和其他台灣村落不同,村內規劃整然有序,道路筆直易行,整個村落的正中央是土地公廟,然後是灌溉用的小河。實際到此見過的人,莫不感嘆:「真不愧是日本人所建設的村莊,到處都是這麼地井然有序。」 還有位於接近台灣中央地帶,為台灣最大的淡水湖,同時也是台灣人八景之一的日月潭。事實上,它是當初日本人為了進行水力發電,特別攔截河川而形成現在的規模。當時要進行這項大規模工程並不容易,日本技術師們一個個冒著被牛虻、蚋等吸血蟲叮咬、毒蛇侵襲的危險,篳路藍縷地開墾建設,才得以完成。 此外,還有一位石川縣出身的八田與一技師,在台灣南部的嘉南平原上建造了東洋第一大水壩,及灌溉設施。拜他的建設所賜,這塊以往被人視為不毛之地的土地,搖身變成台灣數一數二的肥沃穀倉。戰後國民黨主政台灣,與日本有關的石碑多被破壞殆盡,所幸八田先生的銅像因被當地居民藏了起來,才得以逃過一劫。近來這座銅像經過整修,終於得以重新立回原來的地方,而八田先生對台灣的貢獻,也計劃將拍攝成電影,讓台灣民眾知曉。 八田先生最後是在戰時前往菲律賓進行灌溉設施調查途中,坐船遭到美軍潛水艇攻擊,不幸身亡,享年58歲。受他建設恩惠的嘉南平原的居民們,為感念他的貢獻,所以將船隻被擊落的那天-也就是5月8日-訂為他的忌日,長久供養至今。 還有46年以來,一直不斷致力於台灣稻作品質改良,被尊稱為「台灣蓬萊米之父」的磯榮吉教授。即使他在戰後回到日本,每年新米一收成,台灣農民也一定不忘寄給教授,以對他過去的貢獻表達感謝之意。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31-32。 在我們夫婦的故鄉台中,有個為紀念縱貫鐵路開通所建造的大公園-台中公園,公園內有一供老人們聚會的集會場。雖說是露天式的,但有卡拉OK等設備,老人們也可以在那兒泡茶聊天。 一次,有位日本友人來到台中,我們便帶他到那兒逛逛,現場一些老人們立刻笑容滿面地圍了過來,甚至把手中的麥克風交給友人,要他為大家講幾句話。 話說這位友人是位大學教授,經常將「日本人過去對不起台灣」的話掛在嘴邊。那天一接到麥克風,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本人謹代表全體日本人向各位致歉。」然後深深地一鞠躬。現場的老人們聽了,馬上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沒那回事」、「日本人在台灣做的好事也不少,你別這麼說!」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33。 若問台灣為何會「親日」?我個人的想法是,相較於韓國受日本統治30幾年,台灣在日本的統治下度過50年的漫長時間,讓原本的恨隨著第三代的出生長大,台灣人越來越能感覺得得日本人的好。嚴謹又正直、守紀律、對國家盡忠等等,甚至很多地方都受到日本同化了。 當然,日本在接手台灣這塊殖民地初期,的確也採取過高壓統治。一有高壓統治,必有武力抗爭出現。這是不管在世界的哪一個地方、歷史上哪個時代,都會出現的必然結果。所以在那一段時間裡,的確也有不少台灣人因此受到傷害。如我的外公,即因年幼時兄長遭到日本人殺害,而使這記憶成了他一輩子也難以抹去的心靈創傷;還有日本警察或官吏用傲慢的態度、輕蔑的眼光對待台灣人等等。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34。 由於日本人走後,接著進來台灣的國民黨過於專制,使得常有人不禁懷念起日本來,覺得比較之下還是日本人好。日本人守規矩、重法律;反觀之後的中國人,法律是他們用來抓人或處罰人所使用的工具,而非用來約束自己行為的東西。就這樣拿日本人和中國人兩相比較,覺得「日本是個好民族」的想法也就自然應運而生了。 在《文藝春秋》的特別版裡,曾有一個「我所愛的日本」特集(2006年8月臨時增刋號)。其中訪問了52名在日外國人,要大家談「我喜歡日本的OO」。這些訪談最後由前上智大學教師加藤恭子女士集結歸納,所整理出來外國人眼中公認的日本人之美德、長處為:「正直、謙虛、細心、體貼、纖細、客氣、和平」,讀來教我頗有同感。 52名受訪的外國人中,金美齡女士也是其一。金女士語鋒犀利地說了如下一段話:「台灣在戰後那段時間,因感懷日本人統治時代,因此常用日本精神(台語發音)這個的倫理、美德等。不過現在這個名詞的使用,和日本這個國家己經沒什麼關係了。譬如:我們會指著某個台灣人說:『那個人吶!是用日本精神在做生意!』諸如此類的用法。」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美哉日本”《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35-36。
(撰於2008/09/30,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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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
http://www.taiwantt.org.tw/tw/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526&Itemid=1 |
2018年2月21日 星期三
我心目中的日本—書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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