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6年前的今天，從雲林北上抗議「農業開放可能導致農民權利受損」的農民，在立法院與警察經歷多次衝突。凌晨，鎮暴水車出動，介於警民之間要求和平的學生首當其衝。已非擊壤而歌的農民、蒿目時艱的學生走上街頭，高壓水柱卻把他們衝擊在闇夜的黑色柏油地上，憲兵隊踩過民眾與學生的肩背執行驅離，史稱「520事件」。
「520事件」是台灣解嚴後第一起造成警民激烈衝突的大規模社會運動，彼時的政權或許對民主台灣幾無藍圖亦無經驗，所以他們用舊日的威權武器打擊新生的台灣社會。但時代的發展似乎比我們想像得慢，台灣在威權統治及其遺緒中，國家的暴力不僅無獨有偶，解嚴前層出疊見，解嚴後亦如幽靈纏繞。
「520事件」是台灣解嚴後第一起造成警民激烈衝突的大規模社會運動，彼時的政權或許對民主台灣幾無藍圖亦無經驗，所以他們用舊日的威權武器打擊新生的台灣社會。但時代的發展似乎比我們想像得慢，台灣在威權統治及其遺緒中，國家的暴力不僅無獨有偶，解嚴前層出疊見，解嚴後亦如幽靈纏繞。
皆因罔顧民意而起
例如1977年的中壢事件，起因於當時無黨籍的縣長候選人許信良的助選人員發現選務人員干預民眾圈票後發生爭執，大量警力到了現場，卻是為保護該選務人員，引起群眾強烈不滿，在軍警、催淚彈和鎮暴水車中爆發劇烈衝突。
但解嚴26年後，2014年3月的反服貿運動，係因立法院草率通過 《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審查而起，因而引發學生和公民團體佔領立法院與行政院。然政府為驅離佔領行政院的學生與群眾，鎮暴水車與警力竟花費7小時，完成強力驅離。一個月後的反核運動中，鎮暴水車再度出動。
社會運動的初衷是對既有體制的不合理現況進行對抗；上述事件的共通點，皆因公民對抗國家在公共事務的「黑箱」、「違反民主程序」與「罔顧民意」而起。雖綜觀世界，並非只有台灣使用水車鎮暴；2010年，德國南部工業大城 Stuttgart因火車站改建案移樹，引起環保人士抗爭，當地警方也派出鎮暴水車驅離抗議民眾，造成百餘位民眾和警察受傷。但在2013年，Stuttgart 地方法院的一審判決中，有三位警察被判處連續傷害罪成立。
但解嚴26年後，2014年3月的反服貿運動，係因立法院草率通過 《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審查而起，因而引發學生和公民團體佔領立法院與行政院。然政府為驅離佔領行政院的學生與群眾，鎮暴水車與警力竟花費7小時，完成強力驅離。一個月後的反核運動中，鎮暴水車再度出動。
社會運動的初衷是對既有體制的不合理現況進行對抗；上述事件的共通點，皆因公民對抗國家在公共事務的「黑箱」、「違反民主程序」與「罔顧民意」而起。雖綜觀世界，並非只有台灣使用水車鎮暴；2010年，德國南部工業大城 Stuttgart因火車站改建案移樹，引起環保人士抗爭，當地警方也派出鎮暴水車驅離抗議民眾，造成百餘位民眾和警察受傷。但在2013年，Stuttgart 地方法院的一審判決中，有三位警察被判處連續傷害罪成立。
出動水車有如戒嚴
國家或可為其暴力託辭於維護社會秩序，然而，鎮暴、水車本身，就是在侵犯公民不服從的行動、意志與生命。因為，在世界歷史中，當國家以「清洗（cleaning）」的方式打擊它的人民時，其正當性是否符合人權價值，絕對是需要被檢視的。更何況，對於有著長達38年戒嚴歷史的台灣社會來說，倘若當下的民主生活不再有人願意上街頭，與不當的政策、不義的政府相搏，而政府對反抗者的打擊就是出動水車，則戒嚴回歸之日應已不遠矣。
陳俊宏 東吳大學政治系副教授
鍾瀚慧 白色恐怖口述史研究者
鍾瀚慧 白色恐怖口述史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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